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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蔷猝不及防被点到,慢悠悠地抬眼,看向肖叙,“你说我啊?”
“是啊,不过吧——你跟你对面的怎么反着来呢?”
应桃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个“对面”
的是说谁,登时炸毛,“你几个意思?”
肖叙特欠揍地回,“字面儿上的意思。”
应桃本来就是个闹腾的性子,先前就是装乖,这时候自己撞上门来的挨打,不接白不接。
肖叙也没想到应桃长得一副圆脸,站起来还挺高。
背上蓦然捱了几锤,肖叙一口老血喀着,“你们空乘学院的女人都这么彪悍的?!”
“不,是只有叫做应桃的女人,才这么彪悍!”
应桃恶狠狠瞪他一眼,继续揍,“我要让你知道,我的饭绝对不是白吃的!”
方园这边本来就嘈杂,两人这么闹起来,也不会引起围观。
盛蔷想着拉住他们俩,末了谁都拦不住,干脆放弃。
看应桃也不像是会吃亏的模样,她复又埋头,专心致志地解决便当。
这两人还在就吃多吃少的话题打着转儿。
沈言礼听了,视线缓缓探过来。
方园这个时间点没开灯。
秋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天色透着灰蒙,乌云阴沉地捱过屋顶,连带着大堂里都被抹上一片朦胧的晦暗。
女孩的侧脸却宛若瓷,白得晃眼。
秀巧的指尖执着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偶尔嚼嚼的时候,面颊稍稍鼓起。
周遭是往来不绝的嘈杂,她停在人影流动里,安安静静。
好像什么都不能够打扰到她。
也确实是吃得少。
之前在方园的那次,她慢吞吞地吃了一小碗汤圆。
似乎是感受到了打量,盛蔷缓缓看过来。
见到是他,很快又移走视线,大概是又想到了之前军训的那次。
沈言礼长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面敲着。
而后,他偏过头来,无畏笑笑。
盛蔷和应桃下午有课,在方园吃过饭以后就赶回了学院楼。
近三点,下午的课程才结束。
应桃呵欠连天,她们刚上完一节航天器适航基础。
不仅仅是空中乘务,京淮航大的各个专业,都对航空航天的理论知识有所要求,有些不相关专业的课程,也或多或少都沾了点边儿。
只不过这都是理论知识,听得她头昏脑涨。
教室里开了暖风空凋,烘得人直发晕,更被提吃完饭后从外面的湿冷天迈进来,绵延的困意一股脑地泛上来,止都止不住。
盛蔷先前也有些懒怠,这会儿倒是精神得很。
她匆匆收拾了下,拦住要拉着她走的应桃,“你今天自己回去吧,老师找我还有事,我待会儿还得去书记办公室一趟。”
“啊,老师又找你啦?”
疑问归疑问,应桃其实对此见怪不怪。
刚开课没多久,其实各项学业任务还不算繁重。
撇开要认真学的专业课内容,大家更多的时候都花在了琐碎的小事儿上,譬如怎么挑选修课和公开课,怎么集齐第二课堂分,怎么选社团诸如此类的活动。
辗转之中,盛蔷几欲走遍了整个学校的各式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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