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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稚子夜下望北乡（第2页）

“啧啧，师傅这话说得真叫人伤心，不过讨何人？”

澹半淮疑道。

“马断的小子马迟，小师傅说马迟武学天赋在泉乡不算高，但带兵打仗的潜质却是不小。”

梁尧解释道。

“想来是了，一年前师傅曾让小师弟去过一次苏州，我还疑惑是为何，原来是此事。”

澹半淮点了点头，二人聊着聊着天已快亮。

……

翌日，泉乡的选徒如期举行，今日的比式可是比前些日子有看头多了，都是筛选后的佼者，一时间叫好声不断。

比式一直进行至黄昏，那官家子弟都已连败数人，大家还是未见到颇受关注的张仲岐，眼看就要结束，顿时人群中说法无数。

有的小声议论定是那官家子弟暗里使绊子，还有的说是那张仲岐怕输给官家子弟失了名声才不敢前来等等，说法各执一词。

人群中，有个大胆的民众高声喊道：“泉乡的高人们，不知那日的张仲岐为何不在比式当中？”

有人出头，人群顿时沸腾，喊声无数盖过了场中管事的泉乡弟子，见此状众多弟子也是有些着急，他们哪里知道张仲岐为何不来？可没个交待又无法让民众平息，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

酒楼上的澹半淮见此状，跟同桌的梁尧、大年二人知会了一声便起身走向武场。

好不容易穿过了人群来到武场之上，正要开口说话时，又见下方民众太过吵杂，说也无用。

无可奈何之下澹半淮抬枪猛然一震，一股凌厉的枪势霎时奔出，为首的民众被震得有些晕眩晃倒在地，往后的民众亦是心中一寒，这才使得大家都看向澹半淮。

待得人群静下之后，立于台中的澹半淮才缓缓道：“在下泉乡弟子澹半淮，诸位莫要焦躁，昨日山中已来师傅口信，张仲岐被选内门弟子，无需再比式。”

此话一出，下方人群中又是一阵嘈杂，多数人还是认同泉乡此举，可仍有些人不喜，问着为何不敢让其上台比武诸如此话。

“泉乡欺人太甚！”

另一边一男子高声大喝，众人随声看去，正是那官家子弟，此时正气势汹汹地怒视澹半淮，又喝道：“那子凭什么就入了内门？凭什么不敢出来与我一战？”

澹半淮打量了一番这位官家公子，面无表情冷道：“泉乡向来行事公正，为何如此，想必公子心中也是知晓一二的，无需半淮多说了吧？”

此话一出，下方人群一片哗然，澹半淮此话虽未有明义，可不就是说出了这官家子弟对张仲岐动了手脚吗？

那官家公子顿时面红耳赤，咬牙切齿地看着澹半淮，却也不敢大打出手，那毕竟是枪秀澹半淮。

一旁的管家见着此景，赶忙喊下人带公子离开，澹半淮此举已是给了台阶，公子不懂行事他当然得懂，这要是真闹起来，自家大人也不是什么大官大吏，怎敢与泉乡较劲？

澹半淮并未再理会，扫视一圈后走下武台，对着一旁的泉乡弟子吩咐了几句后便朝酒楼走去，从人群中穿行而过时，众人很自然地让出一条道来。

梁尧看着下方的澹半淮，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说：“六年前师傅就曾说半淮有大将风范，如今看来还真有点。”

大年在一旁也是点了点头应道：“是呐，陈先生看人可未曾错过。”

“也不知当年的高将军是否就是如此气势。”

梁尧随口说着，又叹了口气道，“师傅也曾说我以后会有老梁那气势，大年叔你说会有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