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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如锦心中依旧伤感,但还是擦了擦眼泪,拍拍面前的花树:“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奉养你。
便是我的子孙后代,也得如此。”
“已经想到子孙后代了。”
贺令姜闻言不禁莞尔,“锦娘,你当真是思虑长远,非常人能及。”
孙如锦轻哼一声:“子孙后代又怎么了?总有一日,你也要嫁人生子的。”
贺令姜笑笑,没有再和她争辩,而是转而道:“这救了你阿娘的缘由既已知晓。
接下来,我们便去找找那害了你阿娘之物”
“你心中已有猜测?”
贺令姜颔首。
“也在我阿娘院中?”
“也在。”
孙如锦不由叹息,阿娘这院中,当真是什么都有啊!
她开口问道:“那我们接下来具体去何处?”
贺令姜看向她,问:“煤球儿在哪儿?”
孙如锦倒吸一口凉气:“不会要与我说,我阿娘的病是煤球儿害的吧?它莫非竟是一只猫妖不成?”
贺令姜噗嗤轻笑:“妖倒谈不上,只是觉得它有些奇怪罢了。
它不让我接近,我白日也未曾仔细看它,如今正好趁着夜黑风高,前来撸猫。”
孙如锦想到煤球儿看到她便炸毛的那股劲儿,不由心中揣揣不安,这猫,怕是当真有些问题吧?
令姜说的撸猫,确定不会变成揍猫?
她蹑手蹑脚地将贺令姜带到煤球儿的房中。
孙夫人素来喜爱这只猫儿,特意临着自己的房间,辟出了一间空房,专门用来安置它。
白日里,会有仆妇专门在此处喂养照看它。
只今日煤球儿刚刚犯了错,被勒令关在笼中饿上两天思过,再加上又是夜间,这房中便空无一人。
屋内安静极了,只有月光斜斜地照进来,洒下几分白霜。
月挂西楼,已是下半夜了。
孙如锦轻手轻脚地走到笼子边,在月色下定睛一看,只见笼子里空空如也。
她心中不知是忧是怕,只喃喃说道:“煤球儿不见了。”
贺令姜走过去,伸手拨弄了下笼子上的小锁,这锁已经被尖利之物划开,斜斜地挂在笼门上。
“谁将锁给打开了?”
孙如锦不禁皱眉。
“两种情况,一种,别人开的,另一种,它自己开的。”
贺令姜悠悠地瞥了她一眼,“你希望是哪种?”
孙如锦欲哭无泪,我哪种都不希望,好吗?
第一种,说明阿娘院中有旁人潜进来,还神不知鬼不觉地抱走了煤球儿。
第二种,更可怕,只能说明这猫不是成妖,便是成精了!
而此时,孙府中的一处院落内,寂静无声,廊下挂着的两盏灯散着昏黄的光。
一阵风吹来,灯芯噗地一声灭了,整个院落登时漆黑一片。
一道黑影从月光下划过,“吱呀”
一声轻响,便见那道黑影窜入半掩的房门内,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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