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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莲道:“他知道这些人都是用来做什么的,自然不会在意。”
“等等!”
常松竹突然察觉到这话里的问题:“这‘些’人?除了封云清……还有别人?!”
元莲知道以常松竹的修为,是接触不到这些的,因此有些误解也情有可原,她认认真真的跟朋友解释:“只有一个人,一段感情,那就不过是杯水车薪,不顶用的。”
常松竹这时终于有点理解晓莲为什么完全不把这种“情伤”
当回事了,她响亮的咽了一下口水,问道:“……有几个?”
“□□十个?”
元莲不怎么在意的回答道:“没有刻意去数,有些分魂的寿命太短,经历也没什么特殊的,我印象就不怎么深。”
“……”
好吧,不得不说这个数目远超常松竹的想象,她突然觉得刚才的义愤填膺如元莲所说,确实没啥必要……
与此同时,想到封云清现在要死不活的倒霉样子,对比元莲风轻云淡,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她又莫名其妙的觉得心里舒畅极了,像是夏日里饮了一桶冰水似的。
她又有些好奇:“那,你现在对那些……故人有什么感觉么?”
元莲想了想,她招手将常松竹桌边一个非常普通的,有些边角还磕碰了的白瓷杯唤到了手中看了一眼,接着将之随意一抛,使它微微旋转着悬停在半空中:“这杯子你还用吗?”
常松竹纳闷的答道:“这个太陈旧了,我已经换了新的,很久不用了,只是懒得费心去扔而已。”
元莲便将杯子搁到了原来的地方:“就是这种感觉了。”
常松竹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将这两者联系起来,待到想明白了之后,她不禁怒意全消,忍不住笑了起来。
元莲喜欢看到她笑,但是又十分疑惑:“你为什么笑?”
常松竹的笑好半晌才止住了,她眼含着笑意道:“当然是为你高兴啊……这些人没有伤害你。”
“他们如何能伤到我?”
元莲更加不解了:“就算再过一万年,也沾不到我的边啊……”
“是是是,”
常松竹也不解释,她笑眯眯的道:“晓莲最厉害了!”
“不提这些了,没什么意思,你如今已经拿到了朝会的名额,趁这几天准备一下,可千万不要到时候丢人。”
常松竹迟疑道:“流程我们都学过了,还要准备什么?”
元莲愣了一下:“按照惯例,我父亲会考教你们的道法理念,都是你们各阶中的基础,你不知道吗?”
这在入门已久的弟子中当然是人尽皆知的事,是个常识,普通到没人会刻意强调的地步,但那时常松竹才进入万仪宗很短的时间……
她瞬间如同一个明天就要入场,今天才得到考试消息的穷秀才,当即如同天雷轰顶,脸色大变:“我、我不知道啊!”
元莲也没想到这一出,她教导常松竹这么长时间,自然知道对方的长处和短处在哪里,长处自不必说,短处就是她之前没有经历系统的基础教育,理论知识稍微有点……匮乏。
常松竹抱有侥幸道:“道纪神王怎么有心情理会我这种小人物,就算要考,也该捡着那种名扬天下的天才去考才是……吧?”
元莲沉默了。
她犹豫道:“我父亲许久不曾理会外边的事了,他估计谁是谁都不知道,天才不天才的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差别……但是吧,我跟他提到过你……这么多人里他可能只对你有印象。”
“我?神王知道我?”
常松竹哭笑不得,也不知是该如临大敌,还是该受宠若惊:“也罢,丢脸就丢脸吧,我认了。”
“那不成,”
元莲皱眉道:“我海口都夸下去了,你绝不能给我在朝会上丢人。”
她说着就要起身:“我去一趟天宫!”
“等等等等!”
常松竹大惊失色:“你去做什么?”
“找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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