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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听到兵部尚书说道:“陛下,尽管莫老将军所做之事,乃是事出有因。
可是他冒然包围了王府,却是不妥!”
黄正合也说道:“臣知道老将军心中急切,担忧宗正卿的安全,可是再如何,也不能做出这般举动,不然,朝中不稳。”
这些老臣的担忧并无不妥。
莫飞河带着府上亲兵围住了虚怀王府,尽管是因为莫惊春受伤一事,可是这样的举动,却也会让朝廷怀疑起莫飞河对士兵的掌控未免太过到位。
这些亲兵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京城的?莫飞河是不是对圣上有不臣之心?为何他能那么快收到莫惊春出事的消息?
如此种种的猜忌,也是正常。
正始帝冷冷地说道:“是寡人让他去的。”
陛下这话,当即就让其他人闭嘴,无话再说。
这外面的纷扰,倒是与莫惊春一概无关。
他这一睡,就直接睡了两日。
期间高烧不退,老太医开了两回重药,才将莫惊春又拉了回来。
等他醒来的时候,正好是一个叫何求的內侍在给莫惊春换巾子,一看他睁开了眼,当即吓得大叫,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叫人,“德爷爷,德爷爷——”
莫惊春茫然地眨了眨眼,爷爷?
德百这么年轻,居然也成了别人口中的爷爷吗?
莫惊春倦倦垂下眼,还未等德百跟着那何求一起进来,他又睡着了,压根不知掀起的惊涛骇浪。
再一次醒来时,莫惊春清醒得多。
他勉力查看了周围,这才认得出来这里还是在贤英殿内。
贤英殿内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看起来软绵至极,午后的暖阳正从窗外打进来,明媚异常。
在地上打出一格格分隔开的暖影,让人看着春|色拂来,便忍不住想步入春|光里。
莫惊春缓了好一会,才留意到他四肢酸软,身体僵硬。
头其实痛得很,像是有人攥着他的发根用力往墙上撞了好几下,眼前眩晕一片,微闭着眼睛休息了许久,才能再重新看东西。
莫惊春想起来他在昏迷前的事情。
略略动了动肩膀,发闷的痛苦刺得他微蹙眉头,但是再痛,都没有那日的剧痛来得煎熬。
他略忍了忍,但痛可以忍,可口渴却是忍不得。
莫惊春渴得就像是在烈日下走了三天三夜,难受得很。
他试图起身,却是软得连动作都起不来,只能痴痴地看着桌上摆着的茶壶。
正始帝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莫惊春呆呆望着茶壶的模样。
实在望眼欲穿。
即便帝王心中焦虑暴躁,看到莫惊春如此鲜活的样子,却一下子抚平了心中的情绪,不紧不慢地走到桌边倒了水,然后又走到莫惊春的身旁坐下。
“渴吗?”
正始帝清冷地说道。
莫惊春便乖乖地点头。
不渴才奇怪。
莫惊春已经昏迷了三四日,若不是中间有一日,內侍何求坚持莫惊春已经醒过一次,而后老太医诊脉,也确定了莫惊春的脉象比之前还要活跃的话……
这漫长等待的数日,正始帝怕是要先发疯。
正始帝没有将莫惊春扶起来,他知道眼下高烧刚退的夫子压根没有这样的力气,他取了干净的帕子浸湿了一角,然后擦拭着莫惊春干燥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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