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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闲摆了摆手道:“哪里妙了?不过是小道耳。”
长孙无忌心道,燕王您这小道,只怕即便阴不死秦王也会让他吓老大一跳。
李闲笑着说道:“我记得之前和你说过,既然你不得不留在黎阳,那你便是我的人,既然是我的人,那么被人欺负了孤怎么能坐视不理?他怎么欺负的你,孤便怎么欺负回去就是了。
孤建立燕云寨之初便说过,燕云寨只一个规矩,咱们不去欺负别人,别人也不要来欺负燕云寨。
就算是咱们欺负了别人,别人也不能欺负回来。”
长孙无忌一怔,随即极畅快的笑了起来:“这真是个不错的规矩。”
……
……
三千精骑歇马不歇人,自离开唐军大营之后便一路顺着官道飞驰,韩世萼在大队骑兵左右分派了游骑斥候,路上遇到的所有人尽皆斩杀,无论是百姓还是王世充郑军的斥候探子,一个不留。
骑兵所过的村子,但凡还有人居住的也一并夷为平地。
他率军一路往黎阳方向赶路,带着的人马又不多,万一被王世充的斥候探听到了消息,他这些人马被堵住的话,就算这三千人再善战,只怕也只有被活活困死的命。
所以他不得不小心,人杀的是多了些,但在隐藏行迹这件必须要做的事面前,死在多人似乎也不值得愧疚。
他自少年便领兵,心早已经硬的如铁一样。
论做人做官,现在的韩世萼是个小心谨慎的。
可一旦掌兵,便是个心狠手辣的将军。
队伍连续奔驰了三日,骑兵已经人困马乏实在不能再赶路。
韩世萼下令人马在一个被屠掉了百姓的小村子里休整半日,等入夜之后继续往着北方赶。
靠着一堵残缺的土墙坐下来,韩世萼就着冷水吃了些干粮。
他下令大军不许点火做饭,便是他也一样,只能吃些冷硬的干粮果腹。
如今靠近王世充的地盘,一路上遇到的斥候不在少数,若是引来郑军麻烦就大了。
看着不远处坐在土坡上的长孙顺德,韩世萼眼神中的同情越发的浓烈起来。
他将腰畔的酒囊解下来,让亲兵去给长孙顺德送过去。
亲兵将酒囊接过,快步跑过去递给正在怔怔出神的长孙顺德。
他本来就显得比同龄人要老些,这几日连续的赶路再加上心中悲愤急躁,所以更加显得苍老起来。
将酒囊接过来,长孙顺德将视线转向韩世萼这边。
他扶着亲兵缓缓起身,有些颤抖着走到韩世萼身边坐下来。
“多谢”
他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句,然后拔开酒囊的塞子灌了一大口。
已经快入冬,晚上的天气已经颇凉,这几口烈酒下去,身子倒是暖和了一些。
可长孙顺德的心已经死了一半,似乎还是忍不住夜风的寒冷而在颤抖着。
“别太担心,未见得就救不回来。”
韩世萼看了他一眼,歉然道:“这件事……我知道。
长孙先生,请您恕罪,虽然我知道,但我却绝不会告诉您。”
“我知道。”
长孙顺德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怎么会怪你?我甚至连秦王都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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