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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春心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了他,两眼一闭,敲门软声求着,“老公,你快点,我着急,我……”
兴许是“老公”
二字有了用,这次门咔哒一声开了锁。
夏春心头没抬地着急往里冲,但浴室里都是水,拖鞋打滑,她右脚刚踩了出去就继续往前滑,一瞬间就吓白了脸,这一跤摔下去肚子里的小生命可能直接就没了。
祁漾伸手捞住她,把她给稳稳地抱进怀里,夏春心惊魂未定,吓得死死地抓着他胳膊不松手,后怕的急声喘着。
祁漾垂着眼,目光落到夏春心惨白的脸和发抖的唇上,端详了她两秒,似是不解她差点摔倒怎么就吓成这副魂飞魄散的鬼模样。
祁漾视线缓缓下移,看向她睡裤,再看向满是水的地面,“你,尿裤子了?”
“……”
“没有!”
夏春心推开他,这次扶墙走得稳,站到马桶旁边,准备脱裤子坐下,又见祁漾站在原地没打算出去。
夏春心气急,“你出去啊!”
祁漾腰间围着浴巾,高大身影走到洗手台前,拿起剃须液的瓶子。
掀眉望着镜子里的夏春心,祁漾似有不耐烦,“你上你的。”
“祁漾!”
祁漾转过来,后腰倚着洗手台,歪头看着她,边上下晃着剃须液瓶子,“我什么没见过?”
夏春心脸憋得通红,并着腿在原地跺脚,气得快要窒息了,脸和耳的热度都升上来变绯红,走过来推他,“你快出去啊。”
祁漾太重,她没推动,夏春心急得都要尿了,祁漾反手握住了她左手,抓到眼前。
看着她空空的无名指,祁漾问:“戒指呢?”
夏春心不明白他都冷暴力了怎么还注意她戴没戴戒指,伸出右手,“这儿呢,左手肿了,戴不进去,你能不能出去了?”
祁漾瞥了眼她右手的戒指,终于没再继续钉在原地,被她半推半就地推出了门外,洗手间门关上,夏春心爽得飞起感觉整个地球都是她的了。
说不上是被祁漾给气的,还是孕期的反应,夏春心躺回到床上后又晕晕沉沉的,头晕难受,闭眼睡回笼觉。
祁漾站在床边穿裤子系皮带,皮带扣子的声音微响,夏春心感觉房间里有点热,脸烫,稍微揭开被子看了眼他背影,一个肩宽腰窄的好身材在她视线里晃动,她又闭上眼,模模糊糊想着祁漾这身材长相,在外面肯定有很多女人想撩想上。
祁漾穿好衣服,捡起前晚扔在地上的衣服裤子要扔去洗衣机里,忽然一个东西从这堆衣服里掉出来,清脆的一道落地声,夏春心怀孕一点小动静都吓一跳,猛地睁开眼,看到掉在地上的是一副金丝边眼镜。
“你什么时候戴眼镜了?”
夏春心顿生疑惑,结婚三年也没见过他戴眼镜。
祁漾捡起眼镜,镜片没摔碎,合上眼镜腿,手指不着痕迹地掩住眼镜品牌logo,若无其事说:“同事的。”
女同事么,夏春心这么想着。
想着想着,好像将“女同事”
三个字说了出来,祁漾动作稍停,绕过床尾走到她这侧。
“不是。”
祁漾说。
夏春心闭上眼,闭嘴,困倦和烦闷地打了个哈欠。
祁漾没走,继续看她,他最近经常会无声无息打量她。
夏春心好像几秒钟就睡着了,白皙双颊上飞着两团粉,闭着眼,长睫毛风吹羽毛似的轻轻动着,脖颈和额头都出了些汗。
昨日井斯年说见了个很美的病美人,在祁漾看来,只有夏春心能入得了他美人名列,这美人名列也只有夏春心独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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