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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瑜晕乎乎把脸埋在蓝钦颈侧,感觉到手心里痒痒的触感,横竖撇捺,组成了爱她两个字。
她恍然记起,蓝钦对她的感情,是比她认识他更要早的,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吃她寄卖的糕点吗?吃着吃着,就发现做糕点的人很不错是不是?
这么说来,蓝钦一定曾经偷看过她的吧?
桑瑜被自己脑补的画面甜到,嘴角上翘搂住他,仔细想想又发现不太对,那更早之前呢?钦钦到底为什么非吃她做的不可。
该不会……单纯只是缘分而已。
事关蓝钦情之所起,桑瑜好奇心爆棚,想要开口问问时,他的唇寻了过来,热烫地覆盖了她。
桑瑜心神涣散,骨头都没了,顾不上琢磨别的,赖在他怀里任他啄吻厮磨,稍微有那么一点小心急,钦钦他……
为什么还不深吻!
好歹……好歹给她个舌尖呀!
期待得抓心挠肝时,烤箱不合时宜发出连绵不断的提示音,极其破坏氛围,气得桑瑜眼角红红地坐起来,想冲进厨房狠狠把它断电,脚一动,有些凉,她才意识到指甲油还没干。
她默默皱鼻子,下次……要买那种速干的,贵一点点的。
反正地板干净,跑过去也没关系,她双脚往下落,脚底将将碰地,一双手臂伸过来,揽过她的后背和膝弯,直接把她整个抱起。
“钦钦!”
桑瑜吓得拍他,“你放我下来,你才刚恢复——”
蓝钦紧了紧臂上的力气,坚持直起身,抱着她迈进厨房,走到红灯闪烁的烤箱边。
桑瑜不敢耽搁,急忙把电源关掉,拉下烤箱门,焦黄色的蛋奶酥成品完美,浓香四溢。
她忍不住吸了吸,回身环住他,骄傲问:“香不香?”
蓝钦知道自己这一天下来没什么力气了,但此刻托抱着她,竟然丝毫感觉不到累,他跟她贴贴脸,笑着点头。
是呀,钦钦手占着,除了点头摇头,没法回答别的。
蓝钦的臂弯太过稳定,桑瑜一时忘了他身体弱,很坏地眨眨眼,故意问他,“那是它香,还是我香?”
看蓝小钦要怎么答复。
蓝钦笑痕更深,干脆利落地亲了下她莹白的鼻尖。
桑瑜脸一红,莫名觉得听到了蓝钦给她的答案。
——当然是你。
当晚,全世界最香的桑小鱼把冰箱堆满,每种食物分别编号,如何搭配,放微波炉热多久,都写得清清楚楚别到封口上,不需要冷藏的零食则另外准备一个大的竹编筐,全部码进去摆在茶几边,叮嘱蓝钦不要多吃。
蓝钦坐在沙发一角,静静看她忙碌。
小鱼担心太多了……
她走了,他究竟能不能吃得下都是未知。
墙上的钟指向十点,桑瑜眼睛有点酸,偷偷打了个小哈欠,被蓝钦瞄到,起身送她上楼休息。
“你……”
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桑瑜惊觉蓝钦今晚并没有跟她一起睡的意思,心里不免有点空。
她再放得开,毕竟刚恋爱,同床共枕的大事上多少会不好意思,她鞋尖蹭蹭地面,故作不在意地问,“你不进来呀?”
蓝钦握着门把,手在光照不到的暗处极力绷着。
朦胧光线下,桑瑜泛粉的脸颊诱人采撷,唇一抿一咬,愈发充血红润。
蓝钦喉结滚动,强行错开目光。
说好了要有分寸……克制……再这么同床下去,他肯定会更过分,光是隔被子拥抱,贴着唇浅吻,怕是填不满心底贪婪的洞……
他抬手摸摸她的头发,指腹在她耳际细嫩的皮肤上刮过,忍着亲近的渴求,把她朝里轻推。
蓝钦脚步缓慢地下楼,回到自己房间,一头倒在床上,扯被子蒙住脸。
桑瑜就在他楼上,小楼年久失修,隔音很差,他屏息听着屋顶传来的拖鞋声,踢踢踏踏在床和浴室中间来回跑动,想象着她换上睡裙,长发披散在胸口,钻进被子里拱成一个小圆球的样子,胸口又甜又涩。
蓝钦直到深夜也无法安稳入睡,闭上眼就是奶奶那些疾言厉色的警告,偶尔做些短梦,梦里,桑瑜像握紧的沙一样从指缝流走,他拼命去捡,一粒一粒哭着往手心放,还是什么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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