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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说,咱俩第一次见时你那头银头发,是不是华子给你染的啊?”
“啧,又提?”
谭璟扬只要一被说起那头发就浑身难受。
而继准恰恰就最爱看他难得局促的样子,幸灾乐祸地接着追问:“讲讲呗扬哥?”
“打麻将输了没钱给,华子那孙子就说店里刚进了批染发膏,让我帮他试颜色抵账。”
谭璟扬停下笔,也点了支烟叹气说,“我想着反正放假嘛,开学前再让他给我染回来就是了。
哪知道还碰上你了。”
“这话说的,明明是你自己不分青红皂白找错了人。”
继准挑了下眉,“那什么,你和华子他们认识挺久了吧?”
“嗯。”
谭璟扬将烟叼在嘴里,腾出手来画画。
随着他的呼吸,白色的烟雾从香烟燃烧的红点处漂浮起来,萦绕在谭璟扬眼前。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嘴唇抿成一条线,全神贯注的眼神幽深且暗。
继准就这样看着,倒也不觉得无聊。
“谭璟扬。”
继准懒懒地又叫了声。
谭璟扬抬眼看他。
继准咬着烟嘴冲谭璟扬一笑:“知道我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么?”
他顿了顿,“《泰坦尼克号》看过吧?里面也有场画画的戏。”
谭璟扬闻言皱了下眉,他当然看过《泰坦尼克号》。
船舱里rose脱光了衣服,要求jack为自己画一幅裸|体画像。
那段戏被处理的极为唯美高级,光影间满是情之所至下的情|yu,可以说相当经典了。
“之后紧接的那场在马车上的戏也很棒。”
继准仍然在聊他的电影,“充斥着热气和汗水的逼仄空间内突然撑在车窗上的那只手,在布满呵气的玻璃间划下一道水痕。
充满欲|望却又一点也不让人觉得淫|秽,真得很厉害。
不得不说,小李子年轻的时候太帅了,对吧?”
“嗯。”
谭璟扬实在是想不通,此时的他为什么会坐在在房顶上听继准聊激情戏?
明明就是再正常不过的要给他画幅画当生日礼物,怎么就又是jack、rose,又是汗、呵气和手了?
可转念一想,人家不过就是闲着无聊说说看过的电影罢了,自己在这儿不自在个什么劲?
“欸,谭璟扬……”
“你别乱动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连谭璟扬自己都发现他的嗓子有些沙哑。
继准不明所以地眨眨眼问:“这儿有花露水么?蚊子也太特码多了。”
“再坚持下,就快画好了。”
谭璟扬起身将事先准备好的花露水扔给了继准,继准稳稳接过,对着自己和空气就是一通猛喷。
继准:“你也来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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