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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烧了,先量个体温。”
翟曜将沈珩握他的手抽开,对沈珩的突然发烧很是纳闷,“你是不是早不舒服了,还憋着不说?”
“早上起来的时候头有点沉,以为是睡久了就没在意。”
沈珩的嗓音有些干哑。
翟曜去到客厅,从医药箱里找出体温计,迎光甩了甩。
沈自尧房间的门打开了,他从里面探出身,在看到翟曜手上的体温计后也紧张起来,问:“你发烧了?”
“不是,沈珩发烧了。”
翟曜说着就要把温度计拿给沈珩,同时不忘安慰沈自尧道,“没事,应该就是着凉了。”
十分钟后,体温计上显示的温度是38度7。
翟曜将退烧药和温水递给沈珩,看他吃了,又撕了个退烧贴胡乱往他头上一贴,将被子往沈珩身上牵了牵,道:
“晚会儿再量一次,要是还不退烧就去医院。”
“不用。”
相较于翟曜的紧张,病号本人除了脸色差点,精神头倒是还行。
像是很乐于看到翟曜为自己担心,沈珩靠在床头,视线全程追随着对方忙前忙后的身影,观察起劲。
翟曜端来盆热水,捋起袖子将毛巾打湿拧干,冲沈珩递递下巴:“衣服裤子脱了,物理降温。”
沈珩这次没说“不用”
,大大方方地当着翟曜的面将睡衣扣一颗颗解开,脱掉扔在一旁。
又脱了睡裤。
翟曜:“胳膊举高。”
沈珩听话地举起双手,翟曜一条腿弯曲跪在床上,整个身子探上前,绷着眼皮沿着沈珩的肘关节内侧向上擦拭。
沈珩静静看着他,眸底总是带着几分凉意的光变得柔和,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翟曜的头。
翟曜“啧”
了声:“不许动。
手,举起来。”
沈珩又把手举了上去。
翟曜冷不丁撇他,嘴角凉凉一扯:“你现在这样子就特么像个背叛革命被抓的汉奸。”
“谢谢首长。”
“。”
翟曜无语,心说这人绝对是演小红帽演的体内戏精觉醒了,真尼玛爱演。
门口站着的沈自尧此时接话道:“我瞅着不像汉奸,怎么也得是个地下工作者。”
“要么你是他亲爷爷。”
翟曜将毛巾放进盆里重新摆过,“腿伸出来。”
沈珩掀开被子,将两条腿分开踩在地上,坐在床边。
他的床下铺了张羊毛地毯,冬天踩在上面既软又暖和。
翟曜为了方便擦拭,干脆直接跪在了地毯上。
他忙着给沈珩物理降温,倒也没多想。
殊不知这个动作在对方看来究竟有多暧昧——
翟曜就伏身在沈珩的两腿之间,沈珩稍稍低眉,便能看到他头顶上那个圆圆的发旋。
懒于修剪的头发长了,一直遮盖到脖子。
因为发质柔软,会随着翟曜给沈珩擦拭的动作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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