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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李严听她这样讲心里高兴,夸了句:“吾妻贤也!”
舒氏高兴地倒入丈夫的怀里。
虽然她知道明天丈夫就会去崔氏房中,但只要他时时把自己奉在第一,那也就无所谓了。
崔氏在三房中的地位犹如长房的文氏。
她虽然只是妾,但因其父崔谨成系台州知府掌管刑名的幕宾(师爷),从小看惯官场种种,所以倒也不乏智计。
李严每逢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情都会找她商议,而舒氏又拿不住她,所以在这个家如同半个掌家一般。
听了李严问自己二房若是分家好还是不好,崔氏冷笑道:“我的三老爷,你糊涂了!”
“啊?”
李严莫名其妙:“我哪里胡涂?”
“你帮二房闹分家,最多从两头各吃些谢礼,有你什么真正的好处?”
“呃……,你的意思是?”
“老爷,据妾所知,公公过世留下的家产可都是长房把着呢。
这按规矩,你们兄弟当初未成年,由长兄代管倒也合情合理。
可如今十几年过去,还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难道要把这桩公案留给后世子孙去算不成?”
“这……。”
说到长兄身上,李严有点怵头,他皱眉埋怨道:“我来和你商议二房的事,你怎么搅和出大哥、大嫂来?
没的把事情弄复杂了!”
“话不是这么说老爷。”
崔氏将一杯茶水放到他手里:“你要说二房的事,就该先解决咱们和长房的麻烦,否则将来提及,人家会说先时二房分家也未见你们提此事,可见是默认既成事实的。
那时候你便是想翻盘也不能!
且二房事已了,要推翻早前的分家结果又不能够,她们如何助你说话?
所以次序应当是先解决你们兄弟间的分割事宜,再解决二房内里的财产分割,这才是正理哩!”
“嘶……!”
李严目瞪口呆,半晌道:“如此说来,仅谈二房的事就等于我们两家放弃了对家父遗产的继承?”
“你们虽未明言放弃,可行事摆在哪里。
若未放弃,缘何跳过不谈呢?岂不是难以自圆其说?”
“哎呀,看来我想简单了!”
李严以手加额:“我原想着兄弟之间无所谓,不必搞得这样计较,看来还是不行?”
“兄弟之间不必过于计较,可法理上应属于咱们的不开口声索,那就等同于放弃了。
人言:亲兄弟明算账,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崔氏温言相劝:“小事上可以不争,可遗产乃是大事,还是早些弄清楚的好!”
被崔氏这样一说,李严心里扑腾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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