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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毋寡又感叹：&ldo;为什么我不早认识你？为什么我手下没有老将军这样的忠臣良将？&rdo;

看他同我爹一副相逢恨晚，惺惺相惜的样子，我的牙齿都觉得不好受了。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我不得不提醒一下子：&ldo;陛下打算什么时候公布我大哥的身份呢？&rdo;

毋寡道：&ldo;我立刻回宫诏喻天下。

&rdo;

又不象是假的，我总觉得不妥，却又找不出破绽，我除了恨自己不能预言未来，没有别的法子，只得接受毋寡给我们的条件。

可能是我比较不重要，或者家父终于觉得我够机灵，我陪着毋寡回宫处理一些小事，这些小事其中包括：

毋寡一回宫就见宫中警卫森严，他那神秘的近身侍卫过来附耳细语，并交与毋寡一张纸，毋寡冷笑一声：&ldo;将那逆子带上来！

&rdo;

二皇子在一群人中走上来，虽未捆绑，显然失去了人身自由。

毋寡还是冷笑：&ldo;你以为我不在宫中，就是你的天下了？&rdo;

毋良一脸绝望：&ldo;爹，原来你从未信任过我！

你设套圈试我！

难道你真要把皇位传给老三？那不等于将大宛送给胡家吗？&rdo;

毋寡笑，口里却恶狠狠地：&ldo;爹真养的你这样的好儿子，一有机会，就不遗余力地要置你父亲于死地，你还怪我不信你？送给胡家也比送给你强。

人家来夺我的大宛不过是强盗贼子，你是忘恩负义的狼崽子。

&rdo;

毋良想必自知不能活命，竟大声道：&ldo;我可不是狼崽子嘛！

我不过是跟爹爹你学会的，要先发制人。

&rdo;

毋寡冷笑道：&ldo;你既然愿意赌，赌输了，夫复何言。

带下去吧。

&rdo;

大宛皇宫真是个烂透了的地方。

毋寡沉默着，良久终于抬头向我道：&ldo;我象一颗老树，虽然还好好站在那，也发了芽出了叶，其实心里已经烂透。

&rdo;

我沉默着，这个精明的老头，现在也就象个老头，白发，皱纹，死灰色皮肤，原来令他威武英姿的那股高贵自信被他儿子击碎成一片片，人老了，一口气松下来，也就象个老人了。

毋寡俯下身去，拿起案上的公文本子：&ldo;二十多年了，我习惯同这些公文奏章过夜，我没好好教他们，又给他们做了个坏榜样。

菲儿，我这个皇帝当得，不是没有代价的。

&rdo;

想得到的太昂贵，必得放弃所有，才能得到，放弃所有，得到以后，又觉得不值。

当初被当做卒子抛弃掉的，包括爱、亲情、良心、安宁、爱好，一切阻障他得到皇位的东西，值不值得？

毋寡并没有仁慈地饶过他的儿子，处死，连同五岁的幼子都处死，我提醒他：&ldo;那是你的孙子。

&rdo;

毋寡苦笑一声：&ldo;我知道。

不过，我通共只节庆见过几次，没有感情，也好。

&rdo;

毋家人如狼似虎，比虎狼还不如。

毋寡道：&ldo;你以为我狠毒吗？要是有人对我好，我还是懂得感恩并会回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