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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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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寡道：&ldo;你竟为救我，背井离乡吗？&rdo;

我答：&ldo;不，我只是想结束这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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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寡看着我：&ldo;丫头，你太小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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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着他，怎么？

毋寡笑道：&ldo;我可能做过一些事，让你觉得我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但我不是。

我是杀了毋孤，但那不表示，我会接受一个女孩子的牺牲，并向一个市井无赖投降。

要我献上大宛的女子，去同汉人求和，那是不可能的。

我活一日，一日不会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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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着瞪着他：&ldo;可是几万人就要缺水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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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寡道：&ldo;我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你以为我会在乎那几万人吗？&rdo;

话讲到绝了，我能怎么办？我一只手去握剑：&ldo;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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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寡说：&ldo;我知道他们容你进来，是想让你来取我的人头的。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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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ldo;陛下，宁死，不降吗？&rdo;

毋寡点点头：&ldo;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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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问：&ldo;陛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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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寡道：&ldo;你容我三思吗？&rdo;

我再问：&ldo;陛下，你只要点头，我会去同李广利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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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寡道：&ldo;我这颗头，是不会自己低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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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鞘，剑光如泼泻的水银，划过去。

毋寡的那颗头颅，滚落在地，转了几个圈子，面容平和，双目却圆睁着，他看着我。

我落下泪来。

毋寡的身子，竟久久不肯倒地，血从腔子里喷出来。

我跪下来：&ldo;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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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佩服毋寡的倔犟，他这份宁折不弯。

即使他有一千种不是，我喜欢他的骄傲。

将毋寡的头颅装到一个盒子里，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