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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墓然回神,发觉自己正坐在床沿面对久美子的连衣裙、衬衫和半身裙发呆。
已记不起在那里坐了多久。
也许10分钟,或者一个钟头也未可知。
我往往一边看着这些衣服,一边想象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人给久美子脱衣服的场景。
脑海中那双手脱去她的连衣裙,正在拉她的三角裤。
转而开始爱抚她的辱房,分开她的双腿。
我可以看见久美子丰柔的辱房,雪白的大腿,可以看见那上面一双别的男人的手。
我本不愿想这种事,却又不能不想。
因为那是可能实际发生的事。
我必须使自己习惯这样的想象,现实是不可能随便发配到别处的。
绵谷升那个在新泻县当众议院议员的伯父10月初死了。
在新清市一家医院住院期间一天后半夜心脏病突然发作,虽经医生全力抢救,也还是在黎明时分成了一具普通的死尸。
但绵谷议员的死早在意料之中,加之有消息说大选不日开始,所以&ldo;后援会&rdo;的对策十分迅速及时,绵谷升得以按早已商定的计划承袭伯父地盘。
绵谷前议员的拉票组织固若金汤,况且原本就算是保守党票田。
若无相当意外,其当选万无一失。
有关报道我从图书馆报纸上看到了。
当时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心想如此一来绵谷家怕要忙得不亦乐乎,而顾不上久美子的离婚了。
时过不久,翌年初春众议院解散大选,绵谷升不出众人所料,以绝对优势击败在野党候选人当选。
从绵谷升宣布竞选到开票,我始终通过图书馆报纸追踪其主要活动,但对他的当选我几乎不怀有任何感情。
觉得似乎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了的,现实不过随后毫厘不慡地再现一遍累了。
脸上青黑色的病没再大也没再小,不觉热亦不觉痛。
而且我已逐步淡忘自家脸大有清这一事实,也不再为掩饰病而戴深色太阳镜或把帽檐拉得很低。
白天外出采购,擦身而过的人或对我的脸愕然而视或把视线移开时固然使得我有时记起症的存在,而一旦习惯,这也不怎么介意了。
毕竟我的有涛没给任何人带来不便。
早上洗脸刮须时我每每细看病的情状,但不见任何变异。
大小色调形状均无二致。
其实,注意到我脸上天外来德的也没几个人,总共才四个。
站前洗衣店问过,常去的理发店问过,大村酒店的店员问过,图书馆服务台相识的女性问过,如此而已。
每次问起我都做出甚为困窘的表情,尽可能三言两语敷衍过去如&ldo;出了点事故&rdo;云云。
他们也不深究,不无歉然地随口道一句&ldo;这可真是&rdo;或&ldo;够你受的&rdo;之类。
似乎自己正一天天远离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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