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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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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声炸雷，紧接着又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大雨，水玲珑正在铜镜前试穿新做的粉红色绣白莲肚兜，样式不错，颜色太淡了，她脱下，又换了件正红色素面款式，果然还是这件好看！

她的脸上扬起一个自信且自恋的笑，这才叫枝繁进来服侍她更衣。

外衫她仍喜欢简单的样式和颜色，只一件纯白对襟春裳，一条浅蓝色曳地裙，裙裾镶了一排珍珠，很典雅别致。

早膳是一碟卤驴肉，一碗秘制奶酒，一盘三丝凉拌面并点儿面筋，水玲珑越吃越觉得自己是半个漠北人，水航歌是晓得的吧，董佳雪面对水航歌时的温柔腼腆也是装出来的吧，难怪董佳雪从不让她学《女训》、《女诫》，也不与她说三从四德。

漠北和喀什庆在几百年前还是母系氏族，女子的地位十分崇高，即便如今男子翻身做主，但在某些穷乡僻壤仍有一妻多夫的家庭。

水玲珑笑了，如果时光倒回几百年，她就娶了诸葛钰，再纳几房小男妾，气死他！

哈哈……

枝繁和叶茂面面相觑，大小姐傻笑个什么劲儿呢？

不多时，钟妈妈从库房领完这个月的份例银子，顺便带回消息‐‐水敏玉一大清早便去往了锡山学院，听说人还没睡醒，直接被暗卫从被窝里捞起来扔进马车的。

水玲珑笑意更甚，秦芳仪是怕她会再次对水敏玉下手，还是‐‐

眼底幽光一闪，水玲珑喝掉了最后一口奶酒。

吃得饱饱，水玲珑让枝繁和叶茂把剩下的饭菜撤下去，自己则留了钟妈妈有话要问：&ldo;钟妈妈，你是我娘请回来的辱母，我娘有没有和你说过她小时候的事？&rdo;

钟妈妈人特老实，心眼儿不多，一时没会出水玲珑话里的含义，只按照自己理解的回答：&ldo;没呢，夫人不爱提以前的事，大概被父母赶出家门寒了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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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唯一的线索中断……

水玲珑扶额，不再多言，去净房洗漱了一番便前往了福寿院。

望着水玲珑如风飘逸的背影，钟妈妈的眸光一点一点地暗淡了下来，她的女儿一出世便死掉了，这么多年她一直把大小姐当做亲生女儿在看，可自从大小姐大病一场后就像变了个似的，和她疏离了许多，难道大小姐……嫌弃她老了吗？

枝繁用完早膳一进屋就瞧见钟妈妈对着门口潸然泪下，她的心微微一颤，问道：&ldo;钟妈妈你怎么哭了？&rdo;

钟妈妈忙抹了泪，站起身往里屋走：&ldo;辣椒水弄进眼睛里了，我去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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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繁瘪了瘪嘴，一个辱母而已，又不是正经主子，自己没必要太上心。

今天雨水特多，老夫人的风湿病犯了，疼得下不来床，尚书府地势低，西面供家生子住的区域已经淹了水，王妈妈去查探了详情，得出结论：如果再不天晴，那块地方便没法住人了，府里的家生子足有五十人之众，真要安顿起来颇为费事。

老夫人头疼！

&ldo;老夫人，大小姐来了。

&rdo;

老夫人的眸光颤了颤，语气如常道：&ldo;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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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玲珑进入房间，视线内是老夫人形同枯槁的脸，如果老夫人没有背着她闹出一个又一个乌龙，她也不至于算计了老夫人一场，在他们这些长辈的眼里，她们几个庶女就是可供人选择的货品？她定了定神，微笑着走到老夫人床前坐在了杌子上：&ldo;祖母。

&rdo;

老夫人神色复杂地看向水玲珑，沉声道：&ldo;冰冰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rdo;

水玲珑浅浅一笑，心平气和道：&ldo;哦，我昨天带冰冰去给姚老太君谢恩，多谢老太君向皇后娘娘求了一道圣旨，谁料三公主对冰冰一见如故，执意留了冰冰在府里小住，冰冰不好忤逆三公主的旨意便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