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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2页）

&ldo;裴青时。

&rdo;

姜离从覃时身后露出了身形，看向望过来的男人露出白牙齿笑道。

就仿佛曾经她向这个男人的撩拨只是对方的一场错觉。

这是松弛定理，绳子崩的太紧了，总会断，姜离并没有逼着对方接受她的告白的意思，有时候舒服而不紧迫的相处反而更能让对方浮想联翩。

男人看了她一眼，眼神冷漠寂凉，就仿佛万籁寂静的山林，深夜中一切声音都泯灭，徒留最后的寂寥。

姜离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上前几步问道，&ldo;有没有发现什么？&rdo;

不过她问了，也没期待对方来回答她，就准备跟着错身而过的覃时继续向里面走。

等擦过男人的胳膊时，对方身体瞬间的僵硬后，像山间淌过石上的清泉带着凉意的声音响在她耳侧。

&ldo;里面场景有点……你……&rdo;

男人皱眉半晌也没想出一个词，在原地嗯了半天，然后看了姜离一眼后，就跟着覃时走了过去，留下愣在远处的姜离。

黑夜中有热风吹过，仿佛带了丝焦味儿，姜离看着对方大步迈开的长腿，嘴角一勾，笑了。

舔了舔干枯的唇角，姜离扯了扯黏在身上的衣服，也追了上去。

现场的确有点难以形容。

姜离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死胡同的那面墙上画着跟上次案件中一样的小丑笑脸，弯弯的眼睛，裂开的血红大唇，周围有大片大片盛开的白色菊花，就像在祭奠某个逝去的人。

而下方则是一位烧焦了的人，也只有一个人形了，姜离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皱起眉头，她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烧焦的痕迹，这里也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姜离站在覃时身后，对方带着一双白手套在烧焦的被害人身上在检查什么。

&ldo;没有手？&rdo;

半晌后，他站起身看向一侧的裴青时。

&ldo;嗯，没有手，都被割了。

&rdo;裴青时看了盯着他瞧的姜离，声音不变，一如的低沉，&ldo;而且跟上起案件一样，被害人都被割除了生殖器官。

&rdo;

覃时摘了手套，看向画在墙上的那幅巨大的画，走上前去，手指在上面摸了摸，放在鼻尖轻嗅。

&ldo;有一种淡香味儿。

&rdo;

姜离看着覃时若有所思的神色，也走上前去，指腹在画上抹了下，放在鼻尖。

真是有一种香味儿，淡淡的，漂浮在鼻尖仿佛就是错觉。

她瞥向墙上的一大片白菊花，摩挲了下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