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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长念动了动,花冰觉得更多的衣裳湿了。
万氏又开始抹眼泪。
花雷咬着唇,目光倔强。
花雨拧着眉,攥着拳。
好吧,自己也得做些什么。
花云转身出去,再回来手里捏着一只芦花鸡的翅膀根子。
“爹,来吧,醒醒神。”
“啊?”
花长念茫然抬头,眼睛红肿一片,透过湿意,眼睁睁看着他大女儿一手捏着翅膀根子,一手掰着鸡头,两排小白牙一呲,就那么轻轻一咬,腥热的鸡血喷了出来。
有那么一股就喷到了花长念脸上,他抱着的小花冰这次跑的快,花云刚站定,他愣是逃脱花长念的怀抱溜一边去了。
花长念看着大女儿嘴角挂着鲜红的鸡血,朝自己递着脖子咕咚冒血还在抽搐惨叫的芦花鸡,那么关切一笑,顿时心中一片绝望:这日子怎么过,自己不过就是伤感了一下下,好好一只下蛋鸡就这么没了。
还让不让人好好伤心了?
当晚,万氏炖了一锅鸡汤。
木着脸端着一碗大小一长串的鸡子给花长念看。
花长念无力摆手:“知道了,以后在…孩子面前我多注意。”
第五十九章买书
打那天后,花老头再没来过。
花云恼恨他让花长念伤心,经常从家里拿点儿吃的偷偷去找花香儿,只要那边有啥鸡飞狗跳的,她立马回来转述,眉飞色舞,满脸写满一句话:那家过的不好,我怎么就那么开心那么惬意呢。
花长念内心纠结,想听又不想听的,仍是听了。
万氏却有些不高兴:“小小孩子跟谁学的,这么好打听,长个长舌头,还怎么嫁人呢。”
花雨不屑道:“我只在家里说呢,当谁都在意他家那点儿破事。”
花冰只看花云。
花云便道:“家里太安静了,听听也好。”
这是当消遣了。
万氏便不说话了。
花雷却不高兴着一张脸,仍是想找个法子治治那家。
分了宗还想打他爹的主意,太欺负人了。
花云私下说他:“跟那样的人较劲儿有什么意思?不用咱出手,他们自己就折腾死自己。”
那种总是想榨干别人养着自己的寄生藤一样的存在,永远逃不过自取灭亡的结局。
开始花雷还不甘心,后来花雨说花家闹得母子要决裂,才出了口气。
把心思全放在了学习上。
启蒙班的东西他已经全学会了,曾先生给了他一本大家的临摹字帖,让他多练字。
等年后就升班。
他缠着花长念去县城买了本论语,看不懂也整日翻着看。
日子入了冬,万氏终于收拾好了各样的干菜腌菜豆酱,花长念挖的地窖里也堆了能过冬的土豆萝卜之类,各样粮食也少少买了些,但不多,能随时去县城买。
一时间,地面上只剩下耐寒的包心白菜和菠菜还在顽强挣扎。
十亩的苞米大豆果然没多少好收成,结出来的粒子又小又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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