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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又告诉她,这世间有哪个厉害的人,会去沾染嚼舌根无原则的婆子,上不了台面是小,动了她便是动了自个的体面与修为。
“好孩子,刚才女官紫灵从羽宫转出来的意思,也是让咱们赶紧出去避一避,等过了这风头,大伙儿忘了也就好了。”
阿娘继续对她哄道,“好孩子,你自来最听你姑母的话,这会子,就再听一次可好?”
羽宫,羽宫,她的心底掠过一阵刺痛,这名字于心神中很清晰,就像是烙印在心尖,以至于一听到便是立马窜出来,细细追忆却又是一片空白,陌生不已。
凤沙玉瑶和羽风华所住的不应称‘王宫’吗,怎得唤作‘羽宫’,羽清境的‘羽’字已是沾染天界仙尊羽族的名头,实属僭越,不想竟还如此自不量力。
一个小小的羽清境,擅自称王也就罢了,竟毫无避讳,实属猖狂至极,油然而生的厌恶却是他们担不起这名头。
如此理一理,也理会了奈一为何对此境地鄙视不已。
可,为何她听到‘羽宫’竟滋生出此等异样的亲切与反感,里头有何牵连?
她略加思虑了会,问向她阿娘,“阿娘,羽宫里面是何等模样?”
“当下这节骨眼上你说这些做什么?自来羽宫任你自由出入,等日后你身子骨好了,等这歪风过了,你想进羽宫待多久,住多久,便是随你心意而已。”
阿娘拉她起来,“眼下,我们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才好。”
“等等,阿娘你刚才说第五界相尊樱歌,他又是何等来头,怎得没听过有这一界?”
她突然反应过来,觉得这名字又有些许的耳熟。
“哎呀,我的好祖宗,你可要把阿娘捣晕了,这会子竟还管那么个不正经的人做什么,咱自个已是火烧眉毛要化骨化灰啦,凡事得有轻重缓急,正经的快快离开才是要紧。”
阿娘而此确有恨铁不成钢的气恼了。
她扑哧一声笑开,阿娘还真是胆小如鼠,也是了,这么个小小的境地,却是一个风吹草动都会引发出风声鹤唳的效果,人们在闲来无事时借以他人不体面的一面,衬托自身的体面便是最为捷径且为毫不费力的对自身的一个抬高,所以生活中大都数人喜于观赏他人的不幸,从而以此为基点让自身沾染幸的触角。
一个小小的境地,攀龙附凤似的攀扯天界照护,习性里却又是落入凡尘市井的恶俗,竟还流转是非口舌,她瞧着实不上,自当也无所畏惧。
于是,她向阿娘宽解道,“阿娘,不怕,若咱们走了,反倒是坐实了那不好的名头,反倒是显得我们胆小怕事了,咱们就好好的在此,纵是打了又如何,辱了又怎样,难不成天界的圣尊找来,还要翻了这里的天,倘若他们敢造次,我正好借此削削他们的锐气。”
“上清境神灵赎罪,这孩子口无遮拦,有口无心说了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阿娘吓得心神都乱了,慌忙跪叩于地,不停的叩头,“赎罪赎罪!”
她收起笑容,“阿娘起来,这里哪有上清境神灵,你正经瞧瞧可不是正对准我,在给我叩头?”
“呸呸。”
阿娘抬头横竖看了看,确定自个叩头的正前方是她,于是嘀咕着,真是吓昏头了,气恼之下一起身就是拍打上她,“你当真不知天高地厚,娃儿,你才活了十五个年头,其间还有三年是在昏睡,可不能栽在这十五里头啊。”
“哪能呢,保不准我已活着上千上万年光景?”
她瞧着阿娘打她的手势,实同只见雷声不见下雨一个道理,与其说是打,还不如说是挠痒痒。
两人在屋里,一个是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实打实的已是六神无主;一个却是悠然自得,毫不在意。
“莫急莫急,还有我呢,我脑子多灵光,心智多全乎,好法子那是顺手拈来。”
不想,三师兄子涵竟摇着把雪白的羽扇假模假式的学着仙风道骨的老者模样摇头摆尾着进屋。
她瞥了一眼子涵满脸痞坏的笑,也猜着了他有主意也定不会是什么好主意。
她阿娘心底咯噔一响,可是万万没想着这家伙会突然进着来,她担心起刚才的话,有没有被这小子听着,若听着了,逃离便是最不妥帖的,就怕扯着凤沙玉瑶也会被人戳脊梁骨,一时,眉头又多加了几道横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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