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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澜声音轻着,尽量在说时带一点笑意,“我没能好好孝顺到霍叔叔,也没有孝顺爸爸,当然要好好对待您,您一定保重身体。”
她提到霍启源时,病房里落针可闻。
霍岩坐在远离床的窗前,很淡然的坐着,阳光被白色窗帘拉住,但光影仍然逆着从他后方射来,显得他那张脸更加平淡。
他两臂摆在扶手上,一侧腿翘起,目光柔和而耐心。
整个动作就是静静听着她。
蒙政益穿着病号服,没盖被子,被子团在床尾。
他坐在床上,一条腿弯曲着在床上。
和霍岩比起来,蒙政益是老企业家,位高权重,精气神饱满,但到底比不过年轻人,他身形都似有点萎缩。
“我和霍岩都会好好孝敬您,以后有事,打我们电话。”
“好……”
蒙政益勉强笑着点点头。
文澜将他表情看在眼底,但这似乎就足够,她唇角也露出笑意,“你们聊会,我出去见个朋友。”
蒙政益点头笑。
文澜离开前,对蒙政益笑,也特意对霍岩笑,“我过会儿回来。”
“小心。”
霍岩同样笑意回应。
“这是医院。”
文澜埋怨似的一调侃,“别山城后遗症了。”
她两次在山城遇袭,还不当回事。
蒙政益严谨轻咳一声,“小心没错。”
“知道。”
文澜乐了。
“你爸和你岳丈都没福气。”
文澜一走,蒙政益就靠回床头,开门见山,“不让文文为难的最好办法就是你离开她。”
霍岩神情不动如山,言语却火力全开,“让她为难的是您,您不和欧家联手逼我离开达延,对她就是最好的生活。”
“欧家现在还抵什么用?”
蒙政益怒,“欧远江那对龙凤胎孙子差点被撕票是不是你干的?”
霍岩不答。
蒙政益恼火,“那才是几岁的孩子,你为文文平静的生活,就不能放弃复仇吗?”
“她想让我们和解。”
霍岩叹声,“刚才提到我爸,也是希望您高抬贵手,不要反感我,看来她功亏一篑。”
“你意思是,我冤枉你?”
蒙政益是因为心脏问题住院,从霍岩回海市,两人见面那天,他就陆陆续续身体负担过重,之前一直撑着,直到欧家那对双胞胎出事,他才震惊,“我以为,你会为文文妥协,可你干得那些事,那些手段,哪一个不叫人闻风丧胆?”
“您的偏见,才让人闻风丧胆。”
霍岩眸光暗着,“您还是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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