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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第1页）

凤涅点点头：&ldo;啊，太后。

&rdo;她虽然未曾jiāo代自己真实来历，但追本溯源，她的所有，的确离不开朱见清的幕后cao纵。

懿太后怔怔地，似乎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垂了眸子，双眸一闭，道：&ldo;见清……&rdo;

凤涅听着那一声，心头一动，便看懿太后，却见那美艳之极的脸上，正浮现一种很古怪的表qg，似惆怅，似欣慰，似痛苦，似欢悦……

凤涅本想唤一声，却又停住。

懿太后徐徐唤了一声，蓦地睁开眼睛：&ldo;是了，天子。

&rdo;

她像想到了什么紧要的事。

凤涅望向她，懿太后道：&ldo;天子对皇后，甚好啊。

&rdo;

凤涅道：&ldo;正陛下眷顾。

&rdo;

懿太后微微一笑：&ldo;说来也似古怪，天子这份深qg，真令哀家意外……哦对了，哀家本来不该意外的，因为先帝便是如此。

&rdo;

凤涅听她说到先帝，心中更觉异样。

懿太后望着她，道：&ldo;你可听说过先帝同……苗惠，也就是惠太后的故事？&rdo;

凤涅摇摇头：&ldo;臣妾并未听过。

&rdo;

懿太后道：&ldo;这样儿的……说起来，还真有些相似，先头，苗惠她也如你这般，都是出身有些寒微的，皇后你名头上说是丞相范家的，实则是范家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对吗？你不会怪哀家如此说罢？&rdo;

&ldo;这都是事实，臣妾怎么会怪太后呢。

&rdo;凤涅面不改色地说道。

懿太后笑道：&ldo;你倒大度，而苗惠，也跟你似的，她的出身，九姓里头郑家的亲戚，其实也没什么底子，她之所以能当皇后，全因为先帝年少时候瞧上了她，爱的跟什么似的，还跟她说什么&lso;要跟苗惠一世好&rso;。

&rdo;

凤涅听她说出这么隐秘的事来，一时倒不知道如何应答。

幸好懿太后也没有想要她的回答，便自顾自又道：&ldo;你说这有多可笑？天下男子，不过都些喜新厌旧的xg子，又何况九五至尊的天子？天子注定要富有四海，三宫六院，多少佳丽等着盼着他宠幸？纵然一时有了心头好，也抵不住天长岁久，等那心头好颜色略见老旧之时，自然有更鲜嫩的上位取而代之……故而你也知道，后来，先帝果真不再如先前那样宠爱苗惠，他喜欢上别人……哀家记得，他宠幸过的妃子，有什么宁妃，苏美人，齐贵人……对了，还有几个从宫女升上来的……再后来，就哀家了。

&rdo;

凤涅心中没来由地惊跳，知道懿太后说起这些昔日宫中之事，绝非信口说说而已，她这边提着心听着，面上还要不动声色，那边懿太后好似又回到了往日，声音有些低沉缓慢：&ldo;后来，他宠爱了哀家……他对哀家当真跟别个不同，但也只有一个&lso;不同&rso;了，虽然宠爱着哀家，却也同其他妃嫔甜甜蜜蜜，哀家知足，哀家从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在哀家眼里，只有一个敌人，那就是当时的皇后苗惠，尤其，在哀家生下昇儿之后。

&rdo;

凤涅听到这里，不由地微微变了脸色。

懿太后停下来，看了凤涅一眼：&ldo;说起这些，皇后大概不感兴趣，你就随便听听，只当一个老人给你讲故事而已。

&rdo;

凤涅谨慎回答道：&ldo;太后愿意对臣妾说这些，臣妾的荣幸。

&rdo;

她这样沉稳的回答显然让懿太后很满意，她一笑，又道：&ldo;哀家很想给昇儿谋个好的前路，先帝立他为太子，哀家更觉得如坐针毡，他太子，他的母亲却不是皇后，他的太子位就不能牢靠，因此哀家跟苗惠越发水火不容，后来的事……大概你也知道了……&rdo;

凤涅想来想去，隐约有几分猜到懿太后说这番话的用意，却又不敢肯定。

没想到懿太后道：&ldo;你可知道我为何要跟你说这些？&rdo;

凤涅只好做不知状，懿太后一笑：&ldo;你个聪明的人，大概也猜到了几分，哀家的意思就，千万别相信天子一时qg热许下的话，他今天能如此欢喜地爱你，明天就能这样儿爱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