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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祁向南知道姚玲说得在理，也不逼她硬去，只嘱咐道：&ldo;嘴上按个把门的，别到处胡嚷嚷，咱俩丫头还没着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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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道，我又不是心里没数的人，你别赖着了，起吧。

&rdo;姚玲说着话，从祁向南被窝里掏出来儿子的衣服，到里屋伺候儿子穿，又叫醒小隔间里的俩闺女，今天她也要回娘家，路上远，又没个车坐，早点收拾利索，吃了早饭就出发，也好尽快回来，还能跟新女婿唠唠，好套套近乎。

同样的，堂屋姚常玉也在伺候祁山穿棉衣，黑色的粗布棉衣里面都是补丁，就外面看着像个样子。

祁山咳嗽两声清清嗓子，&ldo;以后对老大媳妇高看些，她毕竟是燕子的妈，小张正经的丈母娘。

&rdo;

姚常玉本来给祁山拉着袖子方便他穿，这下直接放开了，&ldo;不就找了个城里女婿吗？尾巴都翘天上去了，听听她说的，新女婿长新女婿短，说给谁听的，还不是说给咱们听的。

要说这事都怪你，让你跟张家说说，香贝跟小张处对象，你偏不去，白瞎你当年救那姓张的老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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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事已经过去了，你咋还提，说多少遍，是那小张先看上燕子的，香贝横插一杠子本来都没理，就算我救过人家，我哪有面皮去说呀。

&rdo;祁山拽着袖子费力穿上衣服，袖着手坐到床边，&ldo;去，看看香贝醒没醒，把她叫过来。

&rdo;

&ldo;干啥？&rdo;姚常玉要炸毛，&ldo;香贝这些天别提多乖，整天不出个门，安静得跟小猫差不多，你找她能有啥事。

&rdo;

祁山瞪了一眼，&ldo;你别管，让你去就去，快点的。

&rdo;

别看姚常玉说得热闹，祁山一瞪眼她也没辙，就老头子这倔脾气，要不把香贝叫过来，怕是今天香贝别想出里屋门。

姚常玉没办法，只能去对面卧房叫祁香贝。

她走到卧室前，轻轻拍门，柔声细语，&ldo;香贝，起了吗？&rdo;

&ldo;妈，起了，&rdo;伴随着清脆悦耳的声音，卧室门开了，祁香贝披散着头发俏生生地站在那里。

姚常玉进去，很自然地夺过祁香贝手里的梳子，替她梳头。

这年月，缺嘴得厉害，村里姑娘的头发多数是又细又黄，可祁香贝的不是，乌黑的长发及腰，让人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