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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说不上来,就像徐碧娥说的,他们都是业余选手,可是夕阳红最初也是从民间发展起来的,比起他们两个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rdo;他自语道:&ldo;到底少了什么?&rdo;
到底少了什么?
郝萌知道,少了&ldo;规则&rdo;和&ldo;束缚&rdo;,不像是现在这样正规的竞技,考验战术和个人能力。
和徐碧娥打牌,就像是回到多年前,在茶馆,在赌坊,在街头,在工厂和形形色色的人打牌一样,没有身份的限制,没有各种要遵守的条条框框,在沸腾的人声里尖叫,随手扔出筹码,有一掷千金的豪气,也有衣衫褴褛的落魄。
那是他踏入雀道的入口,最初的地方,最初的地方可能什么都没有,但是有一样无可替代,就是自由。
和徐碧娥打牌,畅快淋漓的像是在冬天晚上喝了一壶滚烫的烈酒,辣的浑身毛孔都张开了。
不用步步为营算计,绞尽脑汁布局,布局都在本能的起手摸牌做花色中,职业圈的比赛里不会这样放开了打,每一张也要经过思虑。
业余间的对决,非但没有粗糙和上不得台面的拙劣,反而别开生面,令人耳目一新,恍惚间竟然比职业顶尖之间的决赛还要过瘾,还要有趣。
撅弃了被条框束缚的麻雀,好像突然有了无数繁多的花样,在手心中翻转起伏的麻将牌,一下子变得诡谲莫测。
打牌的人打的酣畅淋漓,看牌的人也看得十足过瘾,如果有强迫症的人在这里观看,大概也能长舒一口气,从心中深处生出无法言喻的痛快快活来。
方大海甚至觉得,过去职业比赛里那些顶尖高手对决,什么半决赛决赛,也不过如此了。
竞技固然很好,但纯娱乐的麻雀也不差。
各有各的好,而徐碧娥和郝萌的特殊性,让他们偶然的促成了一场奇妙的演出。
至少,它非常精彩。
麻将打的飞快,一张又一张,一局又一局,像急促的雨点,忽而倾盆而下,屋里没有人说话,都紧紧盯着面前的桌子。
即便跟不上,却也能直觉出其中火花四she。
郝萌推开面前的百强,道:&ldo;四喜临门。
一圈四局,你一我三,我赢了。
&rdo;
这牌局结束的这样的快,甚至不到二十分钟,高节奏的快打,让徐碧娥脑门上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看着面前的牌局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大海想说话,燕泽朝他摇头,就又咽下嘴里的话,安静的等徐碧娥先开口。
徐碧娥发呆了足足几分钟,才突然看向郝萌,眼里是不加掩饰的灼灼战意,他说:&ldo;我还要跟你打一圈!
&rdo;
&ldo;算了吧。
&rdo;郝萌道:&ldo;马上就该到午饭时间了。
和你打牌虽然很痛快也很有意思,但是我们马上要锦标赛了,时间比较紧,碧娥小哥体谅一下。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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