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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请问，清聆大师有没有替自己占卜过？譬如，你什么时候会有劫难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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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发出噼啵的声音，他拿起小剪修了修烛芯：&ldo;占卜别人命运的人，一般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但星辰告诉我，是今晚。

&rdo;

他放下剪刀，淡然地看向她，即使她穿着寻常的衣饰，即使她的语调刻意放得柔软，也无法掩饰她逼人的气魄，那种高高在上，独一无二的耀眼。

那光芒，并非属于暗夜，而是晨曦到来时，天地间最耀目的光彩。

他单膝跪倒在地：&ldo;陛下，您深夜来到寒舍，清聆不胜惶恐。

&rdo;

约妲?奥修低低地笑出声：&ldo;我应该夸你占卜高明，还是眼神好呢？清聆大师。

&rdo;

她俯□，抬起跪在地上的占星师的下巴，&ldo;阴聚三星，大凶之兆。

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我该怎么罚你？&rdo;

仔细一看，这个占星师的脸孔生得相当不错，清秀文雅，不同于奥修男子刚强的轮廓，过于苍白的脸色中，竟然还有一种特别的，柔弱？

她眯起眼：&ldo;我的后宫里，似乎还没有你这样的类型。

你就随我回宫吧。

&rdo;

&ldo;黄金的大树后，一个身穿铠甲的人一步一步向牧童走来，他竟然，没有头……&rdo;

听故事的人们脸都白了，瑟瑟发抖。

一个孩子抱住母亲的大腿，抽噎着哭起来。

母亲抱起孩子，要转身离开，孩子却拼命挣扎，一边哭一边瞪大眼看讲故事的老人，死也不要走。

走出人群，格兰蒂纳叹了口气：&ldo;我真不理解人类，他们最恐惧的东西，往往也是他们最热爱的东西，这到底是怎样一种喜好。

&rdo;

跟在他身旁的肯肯没有吭声，只是摸了摸咕咕作响的肚子。

街道的另一旁，又有一个老人坐在树荫下，讲着一个神话故事。

&ldo;……墨多尔神与狄弗娜神是一对兄妹，哥哥掌管仁爱与慈悲，妹妹掌管残暴和昏昧。

叶琳卡信奉着墨多尔神，她的善良感动着人们，她却未曾发现，弟弟伯南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偏向了狄弗娜的一方……&rdo;

格兰蒂纳低声说：&ldo;人族总喜欢想象出各种各样的神，供奉膜拜，却将真神的名字遗忘。

&rdo;

肯肯继续保持沉默，他也不知道真正的神叫什么名字，他想快点吃东西。

格兰蒂纳继续说：&ldo;并没有什么专门掌管仁爱慈悲、残暴昏昧的神，神都是仁爱的。

&rdo;

肯肯很不解：&ldo;你觉得不对，为什么还要听？&rdo;

格兰蒂纳笑了笑：&ldo;这些故事虽然比不上我们精灵的吟游诗，但亦是人类美的精华的体现。

精灵热爱各种美，不管是真实还是虚假。

&rdo;

原来精灵的爱好是找到他们认为美的东西，再拼命挑刺。

肯肯哦了一声，目光粘向路边的餐馆。

突然，他似有所察地抬起头，一抹小小的黑影扑扇着翅膀飞快地从天边she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