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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4页）

&ldo;你？今天？就刚才？我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做姨妈了？&rdo;

吉莲又笑了：&ldo;我想差不多。

想想那些小东西正在做该做的事，去该去的地方，逆流而上。

&rdo;

&ldo;我的天，吉莲。

&rdo;玛丽娜又很快喝了一小口葡萄酒，&ldo;你真做了？你做了。

你就如此……自然，如此轻松。

&rdo;

&ldo;妇科医生将会很高兴。

他胆子真大，让我放松。

我哪做得到。

一方面，脚蹬冷冰冰的，我无法放松。

另一方面，我心里斗争了几个月了。

我可不是心血来潮。

&rdo;

用捐赠的精子人工授精。

这几个月来吉莲一直在权衡利弊得失。

玛丽娜知道吉莲对这个问题认真考虑过，但她仍然禁不住想问一问。

&ldo;你方方面面都想过了吗，吉莲？&rdo;

&ldo;我想应该是的。

我希望如此。

尽管可能还有些方面我未曾想到。

&rdo;

吉莲提到的那些可能没考虑到的方面让玛丽娜有些担心，但她只是在心里想，没说出来。

&ldo;有时我也拿不定主意。

我曾想彻底打消这个念头，就当压根儿没想过，把它忘得一干二净。

但我发现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就没法儿打消它。

&rdo;

&ldo;这是个好的征兆。

如果有什么能让我们如此念念不忘，那么它常常有正当的原因。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