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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先生道,“据县志记载,樵夫因为受惊昏迷,醒来再去便只见焦土,什么怪东西也没有。”
“因而天火坠落的事虽然被记录了下来,却并没有证据。”
当然,如果有物证,哪里会等到他们来找。
太微皱着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虽说是异闻,但类似的事也不是没有听说过。”
天上坠物,过去也曾有过。
掉下来的东西,多半是石头。
通常不大,小小一块,可樵夫说他看见的东西——
是巨大的古怪铁尸。
巨大到底是多大?
尸体,又怎么会是铁的?
是什么样的尸体?
鸟兽还是人?
太微的头,又疼了起来。
,!
具,全然不再视作威胁。
看来一个人,总想着一件事,天长日久的,难免疯魔。
墨十娘又咳嗽两声,吃了一丸药。
太微望望天色,低声道:“似乎有雨。”
时辰不早,但他们头顶上的天空还是雾蒙蒙的白,并不透亮。
山风拂在脸上,也因为水汽而稍显厚重。
四个人又略歇了一会便动身了。
距离太微离开京城,已经过去快一个月。
这其中大部分的时间都耗费在路上,因此他们也有了许多可以用来思量的间隙。
譬如国师究竟想要什么。
又譬如,建阳帝为何如此放任国师……
任他劳民伤财,修建什么通天高塔。
毕竟,如果那塔是建阳帝下令命国师所建,那不管如何夸大,如何胡来都说得过去。
可塔是国师要建的,仙人也是国师要寻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国师的愿望,而不是建阳帝的。
一个国师,又不是太上皇,他凭什么?
真的只是因为情深义厚?
恐怕未必。
而国师,既然把人派到临平,那必定已经查过太微祖上旧事。
不知他查到哪里,又有几分笃定太微那位失踪的老祖宗和仙人有关,但他查完,只选择按兵不动,可见相信得紧。
而今,他的人在临平见到了太微一行,也就知道地图的终点在这里。
剩下的,不过是山雨欲来。
太微一步步往上走。
穿过长草,越过大树,风变得更加湿漉,但雨始终没有降下来。
和晏先生几个会合时,天色已是黑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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