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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那些时光、她曾打算在卡什威克马克湖边度过的最后一些时光简单地指称为&ldo;我的艰难时日&rdo;。
她感到,这个词组讲述了有必要说出的一切而且恰好说明问题。
这也正是她所喜欢的方式。
人人那时起根本没笑过?没笑?一点没笑?你肯定吗?
不是绝对肯定。
不是的。
她推想自己也许在梦中笑过‐‐天知道她在梦中哭得够多的了‐‐可是就她醒着的时候而言,迄今她一直关闭了笑声。
她清楚地记得她最后一次笑:那时她用左手越过身体,以便从裙裤的右边口袋里拿出车钥匙。
她告诉刮着风的暗夜,她要模仿变形虫分裂开。
就她所知,那就是她迄今为止的最后一次笑了。
&ldo;只有那一次,再没笑过了。
&rdo;杰西嘀咕着。
她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点着了一支烟。
天哪,那个词组&ldo;我的艰难时日&rdo;的是怎样将一切都拉了回去啊。
她发现,最有能力迅速彻底地做到这一点的惟一东西便是玛文&iddot;盖伊唱的那首糟糕的歌。
一次,当她看完医生驾车回来时,曾在收音机里听到了这首歌。
表面上看,她和医生的约会无止无休,成了她这个冬天的生活内容。
玛文用他那种讨好人的柔和嗓音唱道:&ldo;每个人都知道……尤其是你们女孩子……&rdo;她立刻关掉了收音机,可是手仍然颤抖得厉害,无法开车了。
她停下车,等着最厉害的颤抖过去。
它们最后消失了。
可是在那些夜晚,当她醒来时不是对着湿透的枕头一遍又一遍地嘟哝着《渡鸦》中的诗句,就是听到自己反复地说着&ldo;见证人,见证人&rdo;。
对杰西而言,两者是半斤对八两。
她深吸了口烟,喷出三个完美的烟圈,注视着它们缓缓升入嗡嗡响的计算机上空。
当那些傻乎乎的了无趣味的人们竟然问起她的磨难时,她告诉他们,她记不得多少发生的事情了。
第一、二次和警察会见后,除了对杰罗德的一个同事之外,她开始对警察重复相同的话了,惟一的例外便是布兰顿&iddot;米尔哈伦。
她告诉了他实情,部分原因是她需要他的帮助,更主要的是,对她所经历的事情……仍然还在经历的事,惟有他表现出极有限的理解。
他没有一味地用同情来浪费她的时间,那多么让人感到安慰。
杰西还发现,悲剧结束后,同情来得廉价乏味,世间所有的同情都不如雪地中撒尿冲出来的地方可贵。
无论如何,警察和报社的记者们都接受了她的遗忘症‐‐以及她的其他故事,为什么不呢?身心俱创的人们往往堵塞了对发生之事的记忆。
警察比律师甚至更懂得这一点,而杰西比他们任何人知道得更清楚。
去年十月以来她了解和研究了大量身心受创的事件。
书与文章帮她找到了貌似合理的理由,不去谈论她不想谈的话题。
若非如此,它们对她便无多大帮助了。
要么或许只是她还没有读到恰当的案例记录‐‐那些案例记录涉及到戴手铐的妇女被迫看着丈夫如何成了狗的果腹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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