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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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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元敬道：&ldo;济王有勇无谋，性情急躁，皇上曾说他难成帅才，既有如此论断，岂能交社稷与他？&rdo;

杜君述接着道：&ldo;九王爷多方经营，但手中最大的筹码还是，凤家。

&rdo;说罢，看向卿尘。

卿尘原本只听他们商论，见杜君述看来，微微一笑：&ldo;是明是暗，不过是一层之隔，他既要在暗，不防将他往高处推，自然便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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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愿闻其详。

&rdo;杜君述道。

卿尘凤目清凛，掠过淡淡光华：&ldo;储君之位岂会长久空置，过些时日，天帝必然相询众臣重新立储，届时不防一起推举九王爷，不怕人多。

九王爷那边也不会放过这等良机的，至此不明也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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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此一来，若当真立了他呢？&rdo;陆迁问道。

玉容沉敛，卿尘樱唇浅挑，光影下掠起个好看的弧度：&ldo;湛王又岂是易于的？九王爷这边加上一笔，则不偏不倚两相抗衡。

何况，立不立，立何人，终究只是在天帝心中，一人众望所归，天帝又会如何去想？&rdo;

几人静默，灯火下夜天凌一直不语，若有所思。

偶然抬眼，却正遇上卿尘也向他看来，眼底细细密密带了秋水似的明净，叫他心底轻轻一动，竟有种柔软入骨的错觉。

眸间便也不觉带了清朗，几分落落温柔，剑眉飞扬，只看着那清烛下红颜笑意淡峻。

杜君述同陆迁对视一眼，道：&ldo;好个鹬蚌相争，然行事关键还是在凤家。

凤家开国以来世代与皇族联姻，四大仕族中以之为首，当年天帝即位，便是凤家力保，若在这任意一边加上一笔，怕是天帝也难抑其势。

左相一言一动关乎重大，敏诚皇后是左相姑表兄妹，九王爷是敏诚皇后亲子，亦是左相的女婿。

郡主可能给杜某一句话？&rdo;

卿尘抬眸，眼中灯影一晃，无论怎么说，她也还是凤家的人。

然而凤家，像一潭无底的深水，她同凤衍这&ldo;父女&rdo;，相互试探掂量，却谁也摸不透谁。

这句话，叫她如何去给？

无奈挑眉，正不知怎么回答杜君述，听夜天凌道：&ldo;左相那里我自有计较，你不必多想。

&rdo;倒是将她护在了凤家之外，少了为难。

卿尘一笑：&ldo;倒也无妨，凤家数代以来靠的都是联姻，纤舞已亡，鸾飞亦去，若我所料不错，凤家该是会观望一时。

毕竟在凤衍看来，于此事上他手里只有一颗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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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君述和陆迁对卿尘直呼左相之名甚为意外，然而卿尘语中之意却已很是明了。

此话叫夜天凌心里微微一动，竟突然不爱听她同凤家的种种关系，总觉得别扭。

将这情绪收敛，抬手说道：&ldo;仕族阀门虽权倾一时，但也有盛极必衰，如今储君之事不足言道，反而四藩必得警戒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