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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林志生问我：&ldo;你是在难过吗?&rdo;

我噤声，不敢话。

林志生果然生气了：&ldo;我壹七七你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还是你在办公室里闲太久忘记战场是什么样子了，居然有这个闲心为妖怪伤心。

你要是感情太充沛，我不介意帮你泯灭下人性，明我就代你写份申请书要求去珠穆朗玛参战!相信上面那些一直看好你的头头立马就会批准，而且特许一之内就把该死的流程给全走完!&rdo;

&ldo;啪嗒&rdo;一声巨响，是他把电话给挂了。

我知道这种情绪是不应该的，上头也曾经找我谈过话，让我尽量把工作重心放在该放的位置，要是实在管不住心思，找个对象早点儿结婚也是好的。

言下之意是让我放聪明一些。

毕竟妖怪不值得同情，它们杀人如麻，为祸人间。

我懂，我当然懂。

可是鬼使神差地，我还是拿出了张桑桑的资料，真的，他不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莫名其妙来要证的妖怪，却是最急切的一个。

总之，我有些在意。

四

我按照张桑桑报名表上填写的地址，找到了他家。

市中心的棚户，就是俗称的&ldo;城中村&rdo;，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房子的外面粉饰得很是美观，但走进过道，就发现内里的木板楼梯已经彻底老化，踩上去会&ldo;吱呀吱呀&rdo;地响。

我对着号码一间间地找，一直走到最后一间，才是他的家。

门上甚至没装门铃，我敲了敲，结果门自己打开了，没锁。

直接进去总是不太礼貌，我开口问道：&ldo;有人吗?&rdo;

耳边有些炙热的气息，我一回头，就见张桑桑站在我身后，本体的眼眸睁得老大，一脸紧张的模样。

我打量他：&ldo;干什么?打算杀人灭口?&rdo;

他一见是我，指甲慢慢放下：&ldo;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偷。

&rdo;

已经解除了结界限制的妖怪，要对付一个人类易如反掌，并不需要那么紧张，我的视线落到了屋内：&ldo;少骗人了，根本是在心虚，房间里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rdo;

张桑桑果然还是个未成年，心事一点儿都藏不住，紧张得不行。

祸斗属火性，性易热，他的鼻尖都冒出汗来了。

我没戴眼镜，所以看得见他的实体，今他正常多了，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长相秀气，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

&ldo;怎么了?&rdo;里间的房门打开，一个皮肤白皙、或者是惨白的少女依着门框，声音显得有些虚弱。

我仔细打量了一番，是个普通人类。

张桑桑慌忙指着我解释道：&ldo;上、上司!&rdo;

少女偏头：&ldo;欸?你们便利店的店长?我记得是个男的啊?&rdo;

张桑桑舌头都快打结了，绕了半不出句完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