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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语一出,全场震动,各派中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不休。
武当派掌门人静玄道长,青城派掌门人松木道长,同时起身对黄衣老僧说道:“此事既已形成水火之势,拖延下去,实是有害无益。
大师德高望重,慈悲为怀,但此事实已非慈悲二字所能化解。”
马家宏,闻公泰起身附和,力主一拼。
霎时九大门派中人纷纷起身,场上渐形混乱,只有昆仑派和少林派下门人,仍然端坐未动。
那黄衣老僧,眼看群情腾沸,自知无能劝压,长叹一声,缓缓就坐。
李沧澜一拂长髯,长笑起身,高声说道:“各位暂请安静,我李某人既然敢柬邀诸位到此,已准备领教各位的武功,但请诸位说出比剑的办法,我们天龙帮无不奉陪……”
武当派掌门人静玄道长,冷笑一声,打断了未完之言,接道:“李帮主既然邀我们到此比剑,想必早已预为安排了比武的办法,何以到了这断魂崖上,却要咱们应邀之人划出办法,李帮主何所用心,实叫贫道不解。”
李沧澜呵呵一阵冷笑,道:“诸位口口声声,说咱们天龙帮,崛起江湖,时短资浅,乃是武林后进未学,论资望,我李某人也自知天龙帮无法与历史悠久的九大门派相提并论,此番李某人竟斗胆邀天下英雄来到敝帮总坛比剑定名,但咱们天龙帮之人,仍愿以武林后进领教实学之心,请由诸位划明办法,我天龙帮中人,无不从命。”
滕雷一裂大嘴巴,干咳一声,起身接道:“李帮主何必如此自谦,依在下愚见,李帮主之言,恐怕是违心之论……”
说罢,一阵干笑不已。
李沧澜脸色微变,随即又复平静,冷冷笑道:“滕兄英明过人,不知何以看出李某人言不由衷,尚祈当面指出,也好叫天下英雄与李某人心服口服。”
滕雷道:“好!
既是如此,在下也就不得不说了,不过,如有差错,尚望李帮主不要见笑。”
顿了一顿,又干咳一声,接道:“如若李帮主果真自知时短资浅,而存心向咱们九大门请益武学,那乃是人情之常,并非稀罕之事,就毋须大张旗鼓,劳师动众。
可是今天天龙帮的作为,乃是存心争霸武林,对九大门派,不仅不甘臣服,而且处处敌视,大有目空天下,唯我是尊之意。
如今既敢邀天下英雄黔北比剑,定然早存了盟主武林的野心。
处心积虑了二十年,到了今天箭在弦上之日,却反言愿以武林后进,向九大门派领教武学,嘿嘿……李帮主之言,就是三尺孩童,也难信过……”
天龙帮五旗坛主之中,以五毒叟莫伦性情最为急躁,一听滕雷当着天下英雄编排李沧澜的不是,哪里还能忍下心中怒火。
这时也顾不得礼仪,在座中,暴喝一声,指着滕雷叫道:“滕雷你住口,这断魂崖岂是你大发狂言之处,不错,天龙帮既然敢邀请天下英雄来到黔北,自有这能力承担这付担子。
今天乃比剑定名,不是逞口舌之能,你姓滕的果真有胆识豪气,不妨划出道来,天龙帮无不奉陪……”
就在这剑拔弯张之际,昆仑派一阳子起身离座,说道:“莫、滕二兄且不要争吵,贫道愿插一言。”
一阳子转脸望着李沧澜一眼,道:“宾客虽强,却无夺主之理,天龙帮既有比剑定名之议,亦当早有适当安排。
李帮主适才之言,不过是谦逊为怀,以尽地主之谊而已。
现下不妨请天龙帮将预定的办法,公诸天下英雄之前,让大家一明究竟,然后再作决定。
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四座一阵议论,并无异言。
李沧澜脸堆笑容,抱拳为礼,朗声说道:“既然如此,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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