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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考生赶考的就遇到过,出去一趟给多少银钱。
要是一手银钱一手条子,有时候也省心,最起码不欠里正人情。
在许老太看来,欠人情才最难还。
那考生甭管考没考下来,你里正叔在你出门赶考时不曾难为你,眼下需要你帮助给介绍个谁认识,你帮不帮忙。
至于出外做买卖的,有几个做大买卖跨城池的,做小买卖要寻思给里正批条子的好处费。
再一个,大多数的里正,或是附近有些经济实力的乡绅员外会垄断这种小买卖,你也不需要出门,这些人会接手倒腾出去挣差价。
有几个像刘老柱那般好的老头,看起来他已经放挺了,一副随便蹂躏的架势。
所以许老太心想:刘老柱,麻烦你给我钉死在里正位置上,你这个位置啊,没人愿意当,我更不稀罕当,免得赶明我给自己签署路引还有限制。
她往后指定是注定要多出门的,包括她这一家子,因为有盐了,她又会腊鱼各种鱼的腌制方式,头三脚踢出来销量数应是不会太少。
只要等她赚到能拉起一支运输队的第一桶金,她就让家里这些小子们去给她卖鱼,让刘老柱没事儿就给她批条子。
总之,前脚许田芯说完,后脚许老太就坐在炕上眉飞色舞的想一连串怎么靠好盐挣钱的方法。
许老太觉得,甚至必要时,如若大家关系都很瓷实,也可以偷摸干一些危险的事嘛。
就说进城帮捎带手买的盐呗,对不对,那谎话还不张嘴就来?
尤其她家要是有卖鱼运输队经常出门的情况下,谁核实呀,咋核实是从自家掏的盐还是帮买的,跨着城池呢。
总之……许老太坐不住了,对着孙女挥挥双手,也是在和直播间家人们挥挥手道:“奶奶可不和你们白话了,那些计划都要靠咱们一步步勤劳致富,还远着呐。
倒是眼下奶奶要先去搞搞串联,我要去看看谁家不要渔盐我收。”
说话功夫,许老太抄起一个大饼子就边吃边匆匆出了门。
“奶,您怎不吃馄饨?”
“只煮一碗。”
家里明明连澡盆都养鱼,却只煮一碗。
而这种情况在村里各家常见。
即便奶奶说的是事实,腌鱼明明卖不了几个大钱,那也能卖就多卖点,哪怕挣点辛苦钱换些粗粮。
而这面许老太出门,就去了村里比较有名的穷困人家。
渔盐再便宜也要三文一斤,穷苦人家连三个铜板也要细算算买几斤够用就好。
许老太要谈的就是别买正好啊,都帮她带出来一点。
你比照往齁咸齁咸那么腌。
“田芯奶,这咱老姐妹说话,只要咱村继续捕鱼,下个月还能领渔盐,你这是为点啥呀?要这么多破盐。”
许老太叹口气:“为里正呗,他一生气领买那么多渔盐,连卖的那三船鱼都给当斤数算上了,又是给大伙垫钱先买回来的,总不能渔盐剩他手里吧。”
后来这话就传到刘老柱的耳朵里。
刘老柱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复杂滋味儿。
他实属没想到,村里第一个给他些许安慰也会站他角度着想的人,竟然是许家那婆娘。
率先想到让人陪他进城。
怕他倒搭钱剩下渔盐,又是一件。
所以在放盐时想了想道:“算了,剩下这些,我自己留着吧,你不用管了。”
许老太抢过盐袋子:“拿来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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