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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轻舟却失眠了,他睁开眼,看着摆在床侧的那双新拖鞋,心情久久没法平静。
这小子其实纯情又心软,结合那些所做所为,像个固执己见的大孩子。
宋轻舟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竟然会觉得他并没有想像中那么讨人厌。
直到他呼吸绵长沉稳,宋轻舟动作很轻的翻了个身,伸手给他盖了盖被子。
瞪着眼盯着天花板,宋轻舟未找到睡意,心里莫明的烦躁,不去想还好,一想到最近所发生的一切,简直剪不断理还乱。
直了三十年,谁曾想此时此刻会跟个男人同床共枕,其实这也就算了,可他发现自己渐渐也没那么排斥。
难道自己其实个是深柜?深到三十岁被男人强了才t发现跟男的上床也行?
不对不对不对,能上床并不能代表什么。
再说人都有慕强心理,不那么排斥关崇远,只是因为他条件足够优秀到忽略罪恶的根本?
宋轻舟又长叹了口气,低呐:“真是疯了!”
睡吧,明天还得努力工作。
他闭上了双眼,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的状态。
次日醒来的时候,窗外阴沉沉的飘着雨夹雪,湿冷湿冷的,不过室内开着暖气不觉得。
关崇远已经起了,宋轻舟拿过手表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四十,比他起得还早,看不出来这小子时间观念挺强的。
不再耽搁时间,宋轻舟一轱辘从床上翻身而起,开始洗脸刷牙,换好衣服收拾好后,整好七点。
“嘶,这小子去哪了?”
宋轻舟拿过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才刚响了下便被掐断了。
门应声推开,关崇远残卷着一身湿寒,吐息着白雾走了进来,顺手关了门。
宋轻舟收回了手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出去这么早?”
“嗯,调了辆车。”
关崇远径自走到吧台前,倒了杯烈酒暖身。
宋轻舟不由一笑,“你关大少要什么车没有?吩咐别人去做不就成了,犯得着起这么早就为了调辆车?”
关崇远没回他,将杯里的伏特加一饮而尽舒了口气,提醒了句:“你这外套不御寒的,穿昨儿买的那件厚实的吧,这边气候比较湿冷。”
宋轻舟又觉好笑,还真听他的换了件厚实的,随口说了句:“小孩还挺会照顾人。”
关崇远面上似乎有些不悦,冷哼:“我是不是小孩你还能不清楚?”
宋轻舟略觉难堪,粗着脖子低斥了声:“去你大爷!”
关崇远没再搭腔,拿过一个行李袋,将昨儿买的保温瓶,保暖工具,还有备用衣服都整理好。
“欸你是不是给人当过助理?”
宋轻舟打量着他。
关崇远将满满的行李袋轻松的甩到了肩上,回头说了句:“是当过,有什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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