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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第2页）

虽然不很亮，但是足以使他们辨别出前方4英尺之内的东西。

只要能保持这种状况，他们就要省下那些火柴。

水更深了。

有许多动物的死尸从身旁流过：一只老鼠、一只猫，那个肿胀、发光的东西可能是美洲旱獭。

一具童尸漂过去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在低声抱怨。

他们胜过的这段水域还算平稳，但是很快就要走到尽头了：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响声越来越大，汇集成一个咆哮的音符。

下水道向右拐去。

他们转过弯，只见自上而下三根管道同时向他们所在的这根管道里海水。

管道到此结束。

比尔抬头看见他们正站在一个大约15英尺高的石头竖井里。

污水从上面格栅形的下水井盖倾泻下来。

比尔不知所借地看着那三根管道。

最上面的一根排出的还算是清水，虽然水流携带着枯枝树叶、烟头、口香糖纸之类的东西。

中间那根排出的是污水。

最下面一根管道流出的是灰褐色、轮乎乎的污物。

&ldo;艾、艾、艾迪?&rdo;

艾迪吃力地走到他身边，头发都粘在头皮上。

胳膊上的石膏已经泡得一塌糊涂了。

&ldo;哪、哪、哪一、一、根?&rdo;如果你想知道如何造东西，就问班恩;如果你想知道该走哪条路，就问艾迪。

&ldo;我听不清你说什么!&rdo;艾迪大声叫道。

&ldo;我说哪、哪一根?&rdo;

&ldo;什么哪一根?&rdo;艾迪那只设有受伤的手紧握着他的哮喘喷雾剂。

比尔觉得他看上去不像个孩子，倒更像只快被淹死的麝鼠。

&ldo;我们走、走、走哪根管子?&rdo;

&ldo;哦，那要看我们想要去哪儿了。

&rdo;艾迪说。

尽管他的话不无道理，比尔真想掐死他。

艾迪怀疑地看着那三根管道。

哪一根他们都钻得进去，但是最下面的那一根似乎非常舒适。

比尔示意其他的人都围拢过来。

&ldo;他、他、他妈的到底在哪儿?&rdo;他问道。

&ldo;镇中心。

&rdo;理奇立刻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