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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御使是除了圣人,最逍遥自在的一批。
别看他们品阶低,但个个出身清贵,可以怼天怼地。
看同僚不爽?
怼!
看皇帝不爽?
怼!
看藩王不爽?
照样怼!
甚至他们连皇帝最近后宫内帷之事,都可以拿出来怼一怼。
气不气?烦不烦?
烦你就来打我呀~
反正又不打死,他们自己私下吹牛逼的时候,还可以说,自己自己挨过皇帝的打,是大大滴好官。
一想到今日文报登出后,恐怕会有雪花般的弹劾奏折飞至内阁以及天照帝的桌案上,一时间,茶馆内洋溢这欢乐的气氛。
另一边,那位襕衫少年听得心痒难耐,忍不住道,“先生,后来呢?那澜衣姑娘可是被掳作那畜……家伙的小妾?”
说书先生摇了摇头,感慨道,“若是如此,此女又怎会登上文报呢?”
“当时那钟瑞气势汹汹,身旁有家仆数十,宋姑娘却只是面容淡然,檀口轻吐:舍得一身剐,敢把参将拉下马!”
“只见当时狂风大作,天阴欲咆哮,一匹赤兔骏马由远及近,一名甲胄男子,丹凤眼,威风凛凛,身背长枪,头戴紫金冠,枪挑参将府牌匾。”
“此诗半成,已成出县诗文!
且此诗直抒胸臆,简单直白,虽为女子所做,但却有着不输男儿郎之豪迈洒脱!”
“好!”
话音刚落,台下就响起了声声叫好声。
更有一名头戴帷帽的大家小姐,拊掌而笑,“前有百花圣人,后有宋家小姐,谁言女子不如男?”
一旁的襕衫少年则是陷入了沉思中。
须臾,他突然轻声道,“冯伴伴,本……我想去一趟朔北。”
原本面色淡然的冯伴伴,脸色突变,“公子,这朔北,可轻易去不得啊!
若是您有什么磕磕绊绊,那真是要了咱家的命了!”
“嘘!”
襕衫少年竖起手指,放在唇前,“冯伴伴,咱们现在是偷跑出来的,你可不能一口一个咱家了。
你自称我便行了。”
“而且……”
少年的眼神亮晶晶的,“好男儿志在四方。
先生们讲得那些儒学,我也不愿听,倒不如去一趟朔北。
而且……我也想看看,钟瑞那厮,究竟有多可恶!”
一旁的冯伴伴欲言又止,最终万般言语,化作深深一叹。
朔北。
定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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