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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该是当爹的同女儿说的吗?
说他没个正经,简直都侮辱了“正经”
两个字!
太微垂下眼,生恐自己一个憋不住便会拂袖而去,实在是不敢同他继续对视:“父亲说笑,薛指挥使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见过。
他送女儿回来,不过是行善之举。”
她固然生得不丑,但也绝对称不上什么倾国倾城,哪能光凭一张脸便所向披靡,引人相送。
而且,就算是真的,他也不能当着她的面如此相问吧?
她这爹,脑子里就算装的不是浆糊,也必然是一锅粥。
还是糊了的。
太微喘口气,接着道:“薛指挥使沉默寡言,并没有同女儿说过什么。”
祁远章似信似不信,笑微微地道:“那倒真是要好好谢谢人家。”
他的目光落在太微脸上,令太微莫名有了种叫人看穿的窘迫。
她悄悄别开了脸。
地上有一丛不知何时钻出来的杂草,稀稀拉拉的,叶子也不够绿。
太微瞧着瞧着,忽然心生烦闷,脱口问道:“父亲当年,为什么不休了母亲?”
这个疑问,盘桓在她心头,已经有很多很多年。
她小时不敢问,少时没有机会问,等到终于敢问又不怕知道真相的年纪,他却早就已经离开了人世。
如今她回来了,疑问还在。
他对她娘的感情,明明远够不上深爱。
太微没有看他,仍盯着地上的杂草,但耳朵却情不自禁地竖了起来。
只是她等候着回答,祁远章却静默了。
良久过去,他才笑着说了一句:“怎么,你难道想让我休了你娘?”
他开口说了话,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太微转过脸来,不作声地望向他。
祁远章东张西望,一脸的轻率:“大人的事,你不懂。”
这样的话,任何时候都能用,任何时候都合用。
他连句搪塞的理由都不想给她,太微不言不语地暗叹了一口气。
身为小辈,她根本奈何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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