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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反应了过来,又想起自己和斩厄早前瞧见的那一幕,自家主子和那位祁姑娘,今日远不是第一次见。
这二人之间,保不齐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无邪心头疑窦丛生,只听得自家主子说,“斩厄留下,你随我一道去。”
无邪闻言一激灵,不知为何突然之间有些不敢去。
若不是复国军,那今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明明一直守在巷口!
可主子发了话,岂容他不去。
趁着暮色,二人去了靖宁伯府。
靖宁伯府门口的灯笼仍是一片喜气洋洋的颜色,昏暗中,看起来愈发得明亮喜庆。
今日迎亲路上,虽然遭遇了复国军,但万幸无人伤亡,一切都好。
如今人进了永定侯府,想必复国军也不会再次动手。
薛怀刃走在靖宁伯府的长廊上,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自己先前收到的那封信报。
城门口的尸体,已经挂了很多天。
因为天气炎热,那具尸体已经全无样子。
便是他义父,也已经不再关心。
那样子,不过就是一团腐肉,还有谁要?
人的耐心总是有限的,过了一定时间,便很难再盯着一件事看。
谁知到了这样的时候,复国军却出手了。
为了一团烂肉,甘冒大险,声东击西,埋伏永定侯府迎亲的队伍。
薛怀刃眸色沉沉地望着夜色下幽深的长廊。
进了花厅,太微已经候在那。
祁远章也在。
父女俩一人一把椅子坐在那,一个低着头在吃茶,像是烫,呼呼吹着气;一个歪坐在那,微微蹙着眉,好像不耐烦。
听见他进门的脚步声,俩人一齐定睛朝他看来,一个坐正了身子,一个放下了茶盏。
“薛指挥使!”
祁远章笑着站起身,迎上来,一面让人上茶,“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其实天色才黑,离深夜还很远。
但祁远章这般说了,薛怀刃也就不说什么,只在太微对面落了座,笑说一句:“不是什么大事。”
祁远章坐了回去,看见无邪立在薛怀刃身后,忙又让人给无邪上茶。
他周到至此,谁面上都得笑。
太微坐在那,也笑盈盈的。
只无邪看见她,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这人竟然真的在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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