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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祁渊嘴里会说出如此不严谨的词。
“据说。”
祁渊眉头轻蹙,“我说过,外界已经得不到青崖沃土的任何消息了。”
“那么这盘录像带算什么?”
叶盏问。
“一周之前,狼眼接触了我们的人,他声称手中有一盘记录了青崖沃土真实情况的录像带。
我许诺了重金,让他把录像带带过来,没想到半路……”
祁渊不说了,凉凉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叶盏一缩脖子,没想到半路被他截了。
“我是打劫了狼眼,不过还没来得及清点战利品就被你们给抓了,”
叶盏说,“无论是他身上还是他车里的东西我都没碰。”
“别和我装傻。”
祁渊道,“车载监控记录只有你接触过狼眼,现在录像带被掉包成了宣传片,你和我说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
叶盏理直气壮,心想我都身患绝症心如死灰了,我犯得着来招惹你吗!
耗子等死也知道找个粮仓一躺,不会无聊到去猫面前作奸犯科,讲讲道理嘛!
祁渊盯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把他从地上拎起来,在极近的地方注视他的眼睛,充满威胁意味地压低了嗓音:“叶盏,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你玩,你愿意配合最好,你不愿意配合的话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我怎样才能证明,自己根本没有做过某件事情?”
叶盏挤出一个怪笑,“少爷,现在你给我证明一下,你没有偷吃我的兔子软糖。”
当他说出兔子软糖的时候,祁渊抓着他的手明显收紧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叶盏知道他还记得。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兔子软糖被认为是软弱的Omega才会吃的东西,叶盏才不在乎,整天抱着个糖罐子,脸颊鼓得像只仓鼠——反正科学技术已经消灭蛀牙了,吃多少都不怕。
糖是管制食品,而兔子软糖这种零食更是权贵才能享用的美味,借着祁渊的名义,叶盏每周都能从物资部搞来一罐。
祁渊是受着严格的贵族教育长大的,他也想吃,然而他不能吃。
只能一本正经目不斜视地经过,视糖分为粪土。
有一次,叶盏问他要不要吃糖,祁渊又嘴硬说不吃。
叶盏又问他想不想知道糖是什么味道的,祁渊说我当然知道,你吃的用的一切东西本来都属于我,只要是你知道的东西我都知道。
叶盏偏说你不知道。
在祁渊生气之前,叶盏飞快地上前吻了他了一下他的嘴唇。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阳光慵懒的午□□院,一个兔子软糖味的吻。
叶盏心怀鬼胎,在这个当口提起这件往事,是想看看祁渊还念着多少旧情,要是能唤醒他心中所剩无几的良知,也许自己以后的日子能好过点。
“我能证明我没有偷吃,”
祁渊果然对他笑了笑,重复了一遍当年说过的话,“你的一切都属于我,拿自己的东西不算偷,对吧?”
等等,这个发展不对!
叶盏警觉起来,祁渊拍拍他的脸,温柔地吩咐道:“风饶,准备吐真剂。”
叶盏睁大眼睛:“不行……我是说没必要!
我受过反麻醉训练,吐真剂对我没用!”
他倒不是怕说出什么真话,毕竟他本来就是无辜的。
他是怕注射这些乱七八糟的药剂会对自己的身体产生未知的影响,他可一点都不想长出畸形器官!
他一瞬间的慌张没有逃过祁渊的眼睛,然而却完全被理解为另一个意思,“有没有用试过就知道了。”
叶盏被驱赶到医疗室,被迫坐上了半封闭的椅子,浑身上下又绑上了拘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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