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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雨挑了挑盘里的青菜，“我看你是故意去找他的吧。”

被拆穿后，郑一择也不尴尬，“故意的又怎么样？我还去找过双信姐呢。”

自从那年分开后，两人再见面就完全不和了，每次都要损对方。

有时言辞激烈还会动手，郑一择次次都输，不是被李雨雨拽着头发了就是拧着耳朵了，然后嗷嗷叫着输了输了，别人以为是郑一择让着李雨雨，只有他俩心里清楚郑一择最讨厌李雨雨吗，她知道自己的丑事。

李雨雨冷哼着说：“你就算天天去找他们，你也是个外人，还不如现在好好交几个朋友呢。”

比这难听的话郑一择也从李雨雨嘴里听过，他夹了李雨雨盘子里的肉丸子，边嚼边挑衅说：“说得好像你不是个外人似的。”

李雨雨脸一黑，端起餐盘起身就走，郑一择得意地笑了。

回到家时，张素禾正在做饭，李雨雨把书包放下就进厨房帮忙。

郑一择到了杜家后就陪着杜友下象棋，他不太懂，走一步让杜友教一步，本来是杜秋陪着玩的，但杜秋接了电话后就换郑一择了。

“杜秋哥跟谁打电话呢？”

郑一择问杜友。

杜友盯着棋盘捏着下巴说：“是来来那孩子吧。”

“他们关系居然还那么好？”

“来来这几年每次放寒暑假都会回来看他哥哥嫂嫂，顺便就来家里玩，每次都给我带礼物，比你孝顺多了，你就知道吃啊拿啊。”

“别这样，爷爷！”

郑一择佯装心伤，杜友被他惹得大笑。

杜秋跟刘来来这几年也没像别的同学那样渐渐断了联系，倒越显得关系好了。

但最近刘来来的电话来得太频繁了，杜秋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不说，杜秋年纪大了也多了些耐心，不急他，就随他找话，反正不多会他自己会说出来。

“嗯……嗯就是这样，我就去跟老师道歉了。”

刘来来又在讲他上课时被他爸爸给叫走的事情。

杜秋觉得刘来来的心事可能跟学校有关，他爸爸年初在一个考古现场出了点意外，腿上不太利索，之后领导便安排他多做文献，等伤养好了再出外场。

他爸执拗，拄着拐杖又跑墓地去了，结果一不注意又摔了一跤，现在坐上轮椅了，原来准备报请的延迟退休也作罢了。

“这个事你都讲了三遍了，你爸爸跟学校的老师不和吗？”

刘来来沉默了，杜秋知道说到点了，他紧接着问：“老师为难你了？”

“不是老师……”

“那就是你爸为难你了？”

杜秋毫不留情。

刘来来叹气坦白：“他现在就是想得多，总觉得别人针对他，明明别人只是问一句他的腿怎么样，他就觉得人家在嘲笑他，他的学生来看他，他也不怎么搭理，对我妈也是凶神恶煞的，不过我妈不惯着他，他一凶我妈就更凶，他就怂了。”

“我哥和我嫂子上个月来的时候说想让我们搬回去，方便照顾我爸，反正我爸十二月份就退休了，我妈现在也只是给公司做做顾问，这边的事情随时都能结束。”

其实刘来来也从爸妈那知道哥嫂是有点惦记老两口的积蓄的。

“惦记就惦记呗，哪个小的不惦记老的那点底子？”

这是刘来来妈妈的原话，刘来来在心里说我就不惦记，不过这话在心里说也没底气，毕竟现在还用着老两口的钱。

“回来挺好的，回来……”

杜秋下意识觉得搬回来挺好，随即便反应过来问：“你也要回来？”

“嗯。”

“你不是在上大学吗？”

杜秋不可思议。

“再重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