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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艳兰接在手里看了看,发现这两个荷包做工都十分精巧,比她的针脚好多了,想到她每回给窦福泽做衣服他都不穿,大概是真嫌她的针脚不好,穿出去掉面子,所以才不穿。
窦福泽是太医院院正,又是窦家子孙,身份自是尊贵,她若锈了荷包拿不出手,他也不会戴,那也是白绣,还不如买一个。
马艳兰这样想着,又问:“这荷包当真能避瘟疫,还能安神?”
王云瑶道:“当然啦!
姑娘没看我这招牌上写着什么吗,童叟无欺。”
马艳兰问:“多少钱?”
王云瑶道:“三枚铜钱一个荷包,你要买两个的话,我就算你五枚铜钱吧,谁让我与姑娘有缘呢。”
众围观的街里乡亲一听这荷包用处多多还便宜,也要买,王云瑶道:“这荷包我卖的当真极好,昨日挑着担子出来的,今日就只剩下两个了,全被这位姑娘相中,你们若真想要,就与这位姑娘商量,看她舍不舍得割爱。”
本来马艳兰还不是非要买,可一见这么多人疯抢,她紧紧地攥着荷包,伸手从袖兜里掏了五枚铜钱往货板上一搁,说道:“这两个荷包我全买了。”
都是街里乡亲,也不可能真的抢,见马艳兰付了钱,围观的乡亲们扬了扬衣袖,呿了一声,纷纷走了。
王云瑶故作挽客的样子说:“哎,你们别走啊,虽然荷包没了,可我这里还有别的东西啊,大婶,大嫂,大哥,大娘,再来看看啊!”
马艳兰笑道:“你别喊了,他们也只是过来看热闹。”
王云瑶叹气,扛着挑货担站起身,说道:“那我去别处转转,今日得把这些卖出去,不然回去没法向娘子交待。”
马艳兰笑了笑,走了。
王云瑶挑着货担,吆喝着,往相反的方向也走了。
到了晚上,她将挑货担藏在与丁耿约好的地方,换回自己的脸,依旧做男装打扮的模样,趁黑夜,无人的时候,翻过墙头,去了冼府。
冼弼和丁耿正在院中等她,见她回来了,冼弼问:“成功了?”
王云瑶道:“成功了,挑货担记得收回来,别让人发现,我得回宫了。”
冼弼问:“你吃过晚饭了没有?”
王云瑶道:“吃过了。”
冼弼道:“那就好,你若不休息,先去换了夜行衣,挑货担子我会让丁耿去处理掉。”
王云瑶‘嗯’了一声,往昨夜住的那个客房走,刚走出一步,又折回头,问冼弼:“今日春明院没有发现我不在吧?”
冼弼道:“你放心,有小主呢。”
王云瑶便不再耽搁,回客房换了夜行衣,就往皇宫飞了去。
只不过,昨夜李东楼没当值,今夜却当值了,白日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昨夜出来也极为顺利,可回宫,就不顺利了。
大殷的城门很高,尤其出宫的那一边就更高,而出宫的那一边守卫森严,王云瑶不会傻到从那个地方出出进进,那得多显眼呀。
王云瑶昨晚出来的时候是从冷宫那一面宫墙翻出的,那一边侍卫少,禁军就更少。
回来自然也从这里回最安全。
可是,今夜李东楼当值,但凡他当值,不管皇宫哪个宫苑,即便是冷宫,他也会带着人走上几圈,这偏巧就撞上王云瑶了。
见有黑影从冷宫墙头蹿过,李东楼大喊:“谁在那里!”
喊完,抽出长剑,脚一蹬地,借力飞升而上,追王云瑶去了。
本来王云瑶跃过了冷宫的宫墙,是要往烟霞殿那个方向去的,如今被发现,只能改变方向,冷宫离荒草居最近,而荒草居又是她之前呆过的,对那个院子,她比李东楼熟悉。
王云瑶一个轻功飞落,眨眼就消失在了荒草居范围内。
李东楼紧追不放,追到荒草居,发现贼人不见了,他盯着荒草居那个门匾,眼睛深深地眯起一道极为锐利的弧度。
跟着他一起巡罗的十几个禁军也急匆匆地赶来,见他定在荒草居门前不动了,其中一人说:“统领,可是发现有可疑人出入皇宫?”
李东楼道:“一个黑衣人。”
他盯着那道门,冷声说道:“进去搜!”
说完,一人就冲上去拍门。
荒草居原来没有小主,后来住进来一个,却又不得宠,没两天就被皇上关了禁闭,整个荒草居如同死牢,好不容易等那个不得宠的小主走了,过上了之前那种轻闲平静的日子,却又在今夜,被急如雷雨般的敲门声给惊醒。
三个宫女和两个太监都匆忙穿上衣服,跑到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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