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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不是有几个针方么?我见上边有个养五脏的想给桂花用说不得能有用。”
鱼姐儿眼都不眨就胡诌起来。
实际上当然不是,张阿公的方子比她知道的简陋太多了,但功效上也有些相似处,只要不亲眼看着她下针,决不会被看出来。
张阿公想了想,记起来这是个很简单的针法,只需要几针,但效果却不怎么样,扎不坏人,最多医不好。
便让鱼姐儿背出穴位和扎针顺序给他听,见没错便沉默起来,
什么手艺那都得看天赋,他是没长针灸这根筋,针放在这儿也是落灰,便从腰上取下来给鱼姐儿道,“这是我师父从他师父那得来的,听说还是神京造的,师祖的弟子都有一套,就连赵掌柜看了也眼馋。
但在我们师徒两个手上一直落灰了这许多年,我也只有你一个小徒弟,如今也就把它交给你了。”
张知鱼接过手来,看着跟新的似的银针认真点头:“阿公,我一定会好好用它治病救人,不让它轻易坏了。”
张阿公摸摸胡子就笑:“傻孩子,用坏了才好呢。”
针用坏了,治的人才多。
张知鱼收了针就往万家走。
桂花正在洗自己和爹的碗,一见鱼姐儿就撂开手笑:“我前些日子去了你家好几次都不在。”
“我乡下去了,将将才回来。”
“你娘跟我说了。”
桂花见她带了个小包袱,心里知道她恐怕是来给自己扎针的,便道:“今儿你来是要给我扎针的吧?是在我家还是去你家?”
张知鱼想了想道:“在你家就行,东西我都带来了,待会儿恐怕会困,你在家正好睡觉。”
桂花听了就带着鱼姐儿进了屋子,万家穷困。
她的房间是哥嫂厢房隔出来的,地方狭窄得连个能坐人的椅子都摆不下,两个人走进来都显得有些挤,脸上便红起来。
张知鱼见她窘迫就道:“你脱了上边儿的衣裳背对我躺到床上去就好,我扎针不坐呢。”
桂花这才好受点,慢慢儿脱了衣裳不好意思地躺在床上。
张知鱼取了针,一点一点按着穴位给她扎下去,她人还小,得垫着脚尖才能看清楚桂花的背,幸好这套针不算繁复,不然以她现在的年岁和力气恐怕不好扎,且桂花也不大肉还嫩不用她太使劲儿,若换成她爹,那非阿公亲自来不可。
即使这样她头上也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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