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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事,在传闻中,帝嗣也是这个性情,没有杀意就成,徐远思转而看向地面,发现没自己想象中被大卸八块的残肢断髓,只有一点血,几捧灰和十几块碎片,温禾安还很有人性,用清尘术将血和灰收拾了,指着碎片说:“丢到你的阵法里去,处理干净。”
徐远思很快将这件事做好了,再次回来时,大致了解发生了什么,很是好奇地问:“他想卖你个人情?什么人情,给的什么消息?”
有消息不用白不用啊,甭管江召和温禾安以往什么恩怨,人家现在总归负责整个九州风云会,手里总得有些他们不知道的东西,说不准就是他们如今最需要的。
“说天都圣者这次要对我出手。”
徐远思脸色霎时难看起来,圣者出手,跟九境巅峰对战又不是一回事了,圣者出手真能抹杀一切这个境界以下的存在,温禾安现在是自身难保,徐家的事还能不能成?
但她的语气太平静了,好像早就猜到了这回事并且有了万全之策一样。
他小声吸着气:“能应对吗?”
“我也没跟圣者打过,对上了才知道。”
两人同时看她,温禾安只察觉到陆屿然的视线,朝他浅浅抿了抿唇,补上后半句,不知道是在安谁的心:“拿穆勒的那天就算到她会出手。
她不允许任何人挑衅天都威严。
我有准备……小塔吃了不少东西,不出意外的话,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也已经知道了圣者能在别家地盘出手的最长时间。
徐远思松了口气,方才在下面也没干看着白蹲那么一会,温禾安交代下来的事他一直在做,现在将手中六根傀线交叉一错,奇异的错成十二根,细若藕丝,摆在她面前展示,但也不敢靠得太近:“我下的那根傀线,找到了。”
温禾安没想到事情进展会这么顺利:“在哪?”
“城西。”
徐远思细说:“有些奇怪,我能感知到他的位置,但感知得不是很明显,可能我们的傀线确实是被王庭安排别的傀阵师接手了,但没完全斩断联系,只是在傀线的原有力量上做了
()加强。
具体情况,我得见了人才知道。”
温禾安算了算时间,说:“明天吧。
明天下午,你带路,我想看看这次王庭看上的又是些什么人。”
徐远思自然点头。
他注意到,他和温禾安说话时,陆屿然从头到尾都不说话,有种再熟稔不过的默契,她专心处理自己这边事情,他只在一边看着,安然等待。
若不是牵着她的手没放,那谪仙的样子,跟传闻中的种种半点都没差。
他极为识趣地先退下了。
陆屿然和温禾安随后也悄无声息离开了这家驿舍。
天都圣者的出手在温禾安意料之中,但他比较看重,星海没去看,也没回巫山盘下的私宅,跟着温禾安回到了她住的院子里,待院门一落锁,房门推开,陆屿然皱眉问:“天都圣者那边,你打算如何应对?我知道玄音塔吞吃了几道圣者之器,又汲取了帝主传承之力,可以挡圣者片刻,你能脱身,但那是在时间一到,其他圣者出言提醒的情况下。”
而这是王庭。
王庭的圣者会第一时间出言劝诫阻拦吗?想想都就觉得不现实。
温禾安松开手,到铜镜面前将自己脸上的面具取下放在桌上,说:“我会找阿枝帮忙。”
凌枝。
陆屿然对这种可能抱有质疑。
凌枝私交甚少,平常看着想一出是一出,随心所欲,实则很守阴官家的准则,私人行为还能偶尔出出力,但若是要带上整个阴官家,她不会。
“她会的。”
温禾安看出他的想法:“你把她想得太守规矩了,她是别人守规矩,她也就按说好的来,如今王庭连妖血都敢碰,她不会还傻傻守着底线等别人攻上门来。”
她戴了一天面具,此刻取下,被蒙住的肌肤白得像张纸,显得纤薄脆弱,陆屿然贴近亲了亲她,声音轻下来:“都想好了?”
温禾安从齿间哼了声。
她脸颊和耳根,一碰就红。
他直起身,又问:“真没问题?”
温禾安笑吟吟地负手,朝他颔首,发丝跟着动作一起摩挲着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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