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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目光落回台上。
眨眼间那两人已经分出了胜负,长剑突然横飞出去,持剑者也跌坐在地上,倒也不恼,笑着摆了摆手:“大哥厉害,小弟撑不住,甘拜下风了!”
“你方才分了神,不然定能接下的。”
持刀的灰袍青年也笑,伸手欲拉他起来。
持剑者笑着握住对方的手,刚要起身,尖啸声倏然逼近耳畔,他下意识松手又跌了回去,只见一支羽箭破空,几乎擦着他们两个的手掌掠过,直插入场边墙壁。
“什么人?!”
灰袍青年一把拉起持剑者,转头喝问。
变故突然,擂台下众人也都惊了,纷纷望向羽箭来处。
“什么人都聚在这里吵吵嚷嚷,是把演武场当成菜市了吗?”
一个少年把弯弓丢给身后人,大步走入场中。
他满脸不悦,身上衣着华贵,背后缀着十来个护院大汉,还有管家点头哈腰地跟在一旁。
照月撇撇嘴,主动给江离介绍:“这是魏敏的那个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少庄主突然发箭,就不怕伤人吗?”
灰袍青年沉下脸。
“不是没伤到?”
魏柯毫无愧色,反问道,“是谁让你们在这里比试的?”
有人不满道:“怎么着,演武场不正是比试用的?”
“昨日不就是旁边管家说演武场可去的吗,这就翻脸不认了?”
魏柯瞪了管家一眼,管家连忙解释:“这原本是老爷吩咐……”
“不管谁说了什么,眼下我要用,把这些人都给我清干净了。”
魏柯不耐地打断了话,瞥见管家左右为难得满头大汗,补充道,“父亲让我来的。”
管家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挺直了腰板,一声令下,护院们散开上前,个个手里提着根长棍,半是强迫半是客气地要将这些人请出去。
一阵兵刃声响,众人纷纷抽出武器来,戒备以待。
灰袍青年还站在擂台上,厉声道:“少庄主这样赶人,太不讲道理了吧?”
“就是,凭什么就赶人?”
众人激愤附和。
“凭什么?”
魏柯道,“擂台的确是比试用的,但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上去胡闹的。”
“你说谁胡闹?”
灰袍青年攥紧了手中刀。
“还不许说了?就你们这市井杂耍一般的功夫,不让开等着人笑吗?”
有人怒道:“不让又怎样?”
兵器哗啦震响,看架势是打算跟护院大打一场。
“怎么,吃着住着,还打算霸占擂台,不准我用了,这山庄难不成是你们的?”
魏柯嗤笑,“大门敞开,不服的大可以走,没人拦着!”
这话强词夺理,却化成刀直戳到了众人痛处。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他们没身家背景,傍身武艺也高超不到艳惊四座的地步,本就是寄望于名剑大会的无名之辈,遭人蔑视,纵有千般愤怒不甘,又能如何?
灰袍青年咬了咬牙,一声不吭地走下擂台。
其他人见了,强咽回了满腔愤懑不平,却是噎在喉中的难受,有梗着脖子不肯低头的,也被身旁人扯了扯衣裳,低叹着一句“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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