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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杀他的对吗?”
再无人答,被握着的那只手也慢慢被人放开。
漫手皆是崔枕安掌心的余温,姜芙将手背在身后,暗自捏紧了拳。
“先回去。”
他仍旧不肯给姜芙一个肯定的回答,似是而非。
不敢逼得太紧,生怕狗急咬人,见无定言也只能暂且离此,姜芙扭身便走,尚未走出两步又折返,朝崔枕安探出手来。
“把那群青色的发簪还我!”
崔枕安只望着她也不答话亦不动。
“那是我的东西,”
姜芙一顿,手又朝前探了一寸,“我不会拿那个寻短见的,也不会拿那个再刺你。”
命是
钟元救的(),
?()?[(),
崔枕安终伸出手去拉藤椅一侧的梨花木窄长屉,探出手自里面取出那支玉兰发簪,尖朝自己玉兰朝她递了过去。
交接未完,便听殿外方柳求见。
“进来。”
崔枕安应了一声,方柳这才入了殿门中,手中还拎了件布包。
一入内殿,正见姜芙一手高抬抓头顶发髻,另一只手正往发髻中插簪子,目珠微移,再瞧那坐在藤椅上的太子殿下,月白色微透的寝衣前襟松散略显凌乱......
方柳再一次想到了歪处,暗骂自己进来的着实不是时候,明知姜芙在此就该稍缓一些。
转念一想,自家太子倒也快,应当也影响不到什么......
姜芙不愿意多留,在方柳入门后贴了个边便离开了长殿,崔枕安的目光始终随在她身上,直到人影消失。
“怎么了。”
他敛回目光后才问方柳。
方柳窥着崔枕安的神色,倒也瞧不出喜怒,且小心翼翼道:“先前派到京郊宅院里的人已经回来了,在那宅院里搜了些东西出来。”
边说着,边将手里的布包打开,里面躺着几本医术的手抄本,最上面一册方柳特意取出奉到崔枕安面前,“属下命御药房的医官使细细辨认了一些,其他到没旁的,不过是手抄方子一类,只有这本有些特别,是针法,且与寻常医书中所记针法不同,后面还记着一些古怪方子,多记录毒花毒草,读起来倒是诡异。”
“还有这个,这是属下在御药房寻到的钟元开方子的记录,通过这上面的字迹来看,这些手抄本应是出自他手。”
东西拿在崔枕安手中细细翻看,果真手抄本上面的字迹与药方上的笔迹一样,笔峰似清溪顺流,却清楚整洁。
“这样的人天下何处不能谋生,何故非要入宫为宦?”
一页页翻过去,崔枕安心头疑惑又起,他能做出一颗致人假死的黑丸将姜芙救出牢狱,这般能耐世间又有几人,只怕整个御药房都寻不到可以与之比肩之人。
显然,他这一身本事也不可能是在入宫后学的。
“方柳,”
崔枕安眉头紧紧皱起,手指一下一下点在手抄本上,“他这手法,倒是让我隐隐约约记起个人。”
“难道太子说的是北境大官医许定年?”
方柳年长崔枕安五岁,从前在北境也曾听闻过许定年的大名。
这答案正中崔枕安心口上,他将医册合上捏在手里,随而站起身来,“许家当初可留了后人?”
“当初许家犯上,几乎满门-->>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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