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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凯出现在机场出口的时候,陈绒着实很惊讶。
看到他微笑地站在出口处迎接自己,陈绒霎时感觉到了寒冷冬日中的一丝温暖。
陆鸣凯是奉陈母的吩咐来接陈绒的。
这个差事,他还是很乐意做的。
直至上了机场高速,陈绒还没有跟陆鸣凯讲一句话。
陆鸣凯默默地开车,收音机里放着陈淑桦的歌,窗外飘着雪花。
“他结婚了。”
陈绒转过头去,看着窗外,凭空地冒出这句话来。
陆鸣凯并不知道陈绒这次去西藏经历了什么,但是凭着职业的敏感性,他隐约觉得陈绒正经历着一场情感的历练。
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陈绒,只能轻轻地“哦”
了一声。
“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他在马上的时候,我就爱上他了,他就像我小时候梦里出现过的男人。”
陆鸣凯仍然选择沉默,他知道这个时候他的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陈绒不需要任何开导和安慰,她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说说她心中的男人和她的梦想而已。
陈绒说了这些后就再没开口。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陆鸣凯的车速保持在100公里以内。
“去哪里啊?直接回家吗?”
陆鸣凯征求陈绒的意见。
陆鸣凯知道,陈母正等着陈绒的归来,凭着陈母的个性,她肯定会就陈绒这次的西藏之行发表一些建议,陆鸣凯觉得这对陈绒和她妈妈都不利。
“随便你开,只要不回家。”
陆鸣凯把陈绒带到了市内的一个酒吧,酒吧人不多,一位盲人歌手在台上唱着自己的歌。
陈绒要了一杯酒,陆鸣凯什么也没要,只是撑着下巴看陈绒喝。
“喝完酒早点回家睡觉,什么也不要想,明天早上起来去上课,我送你。”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好吗?呵呵,可能你现在的样子比较楚楚可怜吧。
我色啊,所以对你好。”
“是吗?那我倒是受之无愧了。”
“无愧无愧,对我这样的色狼,做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大大方方地接受。”
陈绒笑笑,开始自顾自地喝酒。
第二天,陆鸣凯如约出现在陈绒家门口,陈母有些感动,陈绒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陆鸣凯笑笑,自我解嘲道:“陈大小姐,陆鸣凯听您的吩咐来了,请问第一站是哪里啊?”
陈绒想都没想就说:“麻烦你把我送到欧海洋家!”
欧海洋家的小区在靠新街口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这里有很多小吃。
以前,陈绒和欧海洋一到周末就到楼下的一家酸菜鱼馆吃酸菜鱼。
许久没有来,没想到老板娘竟然认出她了,看到她,远远地就打招呼,说:“好久没见你来了嘛,我们家又有沸腾鱼了,味道不错呢!”
陈绒有些感激老板娘的周到细致,朝她笑笑,说:“过几天一定来尝尝。”
走到欧海洋家楼下,才想起是不是要先给他打个电话。
拿出手机才想起,欧海洋的电话早就被删了,陈绒已经记不清他的号码了。
陈绒犹疑着,刚下飞机时下的决心此刻严重地动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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