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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看似在敲打贾诩。
但又何尝不是在敲打他崔烈。
看着言笑自若的天子,崔烈猛然一惊。
他竟不知何时,上了天子的船。
又或者,当天子出现在太尉府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崔烈要和天子牢牢的绑定在一起。
除非当天子离开之后,他就立即奔赴太傅府上,揭露天子要谋反的事宜......
但,天子谋反什么呢?
世人又会怎么看他崔烈。
寻思到此处,崔烈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收服了贾诩的刘辩心情大好,正好也扭头看向崔烈:“崔假太尉,你觉得袁隗和董卓两个人,谁会赢?”
“太傅,董卓?”
崔烈一愣,下意识道,“那董卓不是袁隗豢养的恶犬么?
虽有精兵悍将,但雒阳禁军之权已在袁本初手中。
丁原的并州军,也以袁家马首是瞻。
董卓虽然桀骜,在雒阳却如孤身一人般,岂敢放肆。”
刘辩摇了摇头,道:“袁家掌握的兵权,犹如镜中花,水中月。
而董卓的三千悍卒,却是百战余烬,此次来雒阳,更是奔着荣华富贵而来。
阻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两者若开战,袁家必败。”
崔烈眉头紧皱。
就在这时,贾诩开口道:“圣上所言极是,西北边陲的粗糙士卒,哪里见过雒阳这等繁华大城。
若不能震慑他们,必有祸乱。
董卓要想继续掌控他们,所需的钱粮不计其数。
至于并州军马,那丁原去岁才任并州刺史,虽有能耐降住并州军头,但却难收军心。
而董卓历任并州刺史和河东太守多年,在并州颇有威望,如今又是并州牧。
我恐他振臂一呼,再许诺好处,那并州兵听谁的还是两说。”
闻言,崔烈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刘辩则是不动声色。
从历史来看,贾诩这人谋略、人心都不差,唯独有两点不好——日常惜命、工作摸鱼。
他看似半开玩笑的话,实际上绝对不是开玩笑。
相信贾诩能看出他的决心。
见崔烈依旧不表态,贾诩继续劝说道:”
董卓若掌朝纲,还有太尉的活路么?“
闻言,崔烈道:”
不管董卓、还是袁隗谁掌朝纲,和老臣都没有关系。
老臣效忠的是国家社稷,为的是天下黎庶,只是目前身居虚职,有心无力罢了。
“
这话说的漂亮,但言下之意也很明显,天子你让老臣拼命,总归要给些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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