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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寒声穿好裤子,还没有穿上衣,光裸的手臂上有几道凌乱的划痕,左手手腕处还有几个交叠在一起的咬痕。
他一只手在床上翻找了一下,翻找出一根皮带,抬眼看向郁琼枝,“过来,给你系皮带。”
“给我吧,我自己会系。”
郁琼枝轻声说,但晏寒声不为所动,两人对峙了会,郁琼枝没有办法,绕过床尾走到晏寒声的面前。
晏寒声坐在床边沿,嫌他站得太远,两只手握住他的胯骨,把他往自己这边带。
郁琼枝有点不情不愿,晏寒声握住皮带的一端抽紧,扣好之后拉了拉皮带边缘,郁琼枝伸手挡住他的手。
“不要这样子。”
郁琼枝很苦恼的样子,垂着脑袋有点无精打采。
晏寒声坦然地仰头看他:“什么样子?”
郁琼枝往下推他的手,晏寒声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过了会明显地往下移了几寸,停留在他的唇齿上。
“不用做这些。”
郁琼枝表情平静,没有任何旖旎害羞的神态,仿佛昨天两人不是滚了一晚上床单,而是谈了一晚上的公事。
“接吻没必要,只是解决生理周期不用接吻。”
郁琼枝的身上还在散发着淡淡的苦艾草和无花果混合的味道,柔顺的发丝垂在他的肩膀上,让晏寒声在几秒内就回想了无数次穿着纯棉睡衣打开门的郁琼枝的身影。
只是等待在门外的人变了,不是晏清清,是年幼的晏寒声。
仰着小脸看向那个苍白、清瘦、带着香味的小郁哥哥。
晏寒声沉默得过久,郁琼枝怀疑自己说错话了,因为昨天过度的亲吻,他的嘴唇隐隐发麻,估计已经肿了,他便又感觉自己没错,理直气壮地盯了回去。
“确实不需要。”
晏寒声冷淡地站起身,“感觉也没那么好。”
郁琼枝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他没有难过,只是不太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什么表情来应对晏寒声的话,干脆表情空白。
保姆已经把早餐准备好,平常如果没有其他特殊情况,她晚上都住在别墅外的偏房,以至于早上看见晏寒声的时候,露出了十分的惊讶的表情,加紧又做了一份早餐。
早餐两人虽坐在一桌吃,但两人之间位置的距离很远。
郁琼枝闷头吃完早餐,喝下一整杯牛奶,小声叫保姆再为自己准备一杯咖啡带走。
他离开位置,在晏寒声的注视下拉开了一个柜子,拿出一瓶费洛蒙抑制剂往自己身上喷。
郁琼枝身上费洛蒙的味道转瞬变成了寡淡的消毒水味,他拿出黑色的抑制项圈戴上,昨晚的痕迹就这样被轻易地覆盖。
因为等待咖啡耽搁了几分钟,郁琼枝被迫得和晏寒声一起出门,他没有想什么,晏寒声提出顺路送他,他也没有什么防备意思,点头道谢。
到了研究所,郁琼枝从座椅上直起身,他低声和晏寒声道了别,晏寒声依旧沉默,郁琼枝便在心里小小地叹了口气,往舱门走。
他的手腕被人拉住了,下一秒下巴就被人扣住了,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他的下巴,强硬地迫使他扭头,和身后的晏寒声接了一个吻。
郁琼枝的眼睛微微睁大,但没有挣扎,直到晏寒声咬破了他的嘴唇,血腥味弥漫开来,郁琼枝才“唔”
了一声,扭开了脸。
他的下巴上残留着两道微红的指痕,郁琼枝含住自己的下唇,抬起眼看晏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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