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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强知道刘域有话要问刘云婧,便这样说着。
刘域点头。
剩下他们两个,气氛倒不自然起来。
刘云婧坐直了身子,冲着刘域笑了一下:“等着急了吧。
我知道你一直要找一个这样的机会。
不要怪我,不是我的错。”
她冲舞池里的林湄努努嘴,“现在,你问吧,有问必答。
不过,你得单独请我吃饭。”
“你怎么这么庸俗,问你几句话,就要人请吃饭,是不是在拚命攒钱,好办嫁妆?”
“少贫嘴吧,阿湄的事情对于你来说,就是情报,不能如此简单地就让你知道。”
“好了,别兜圈子了。
开始吧。”
刘域的神色一下子正经了起来,“告诉我,阿湄过得好么?”
“你问的是现在还是过去?”
刘云婧的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
“都问。”
“现在很好,就像你看到的。
过去,很不好,你看不到。”
刘云婧坐正了身子,“当年,你悄无声息地走了,娶了富家女,开始你愉快而富足的人生,阿湄呢,整整三年没有笑过,毕业后,她也谈了几次恋爱,但那不是正常的恋爱,你的影子罩在她心头。
曾经有两个人她很在意,一个是开汽车,没什么学历。
他们感情不错,可她母亲不同意,提醒她文化的差距会制造一个错误;另一个是个军官,她是拿定了主意要嫁的,可是那军官在老家有个情人找了过来…。
。
总之,是不顺利的。”
说到这儿,刘云婧的神色凝重地看了刘域一眼,啜了一口咖啡继续讲下去,“后来,她就对爱情不在意了,恰好,有人介绍了一个和她很相配的男人,当然是大家那么认为的,很随便地,她就把自己嫁掉了。
那男人的思想保守,希望有一个平常的妻子,可阿湄天生就不是一个平常的人。
两个人的想法总是不合拍,钱又不够花,阿湄就出去找兼职。
她在少年宫当写作老师,教得不错,赚得也不少,后来又跟报社一个副总编出去写稿子,写得很苦,可是她很用心地学各种东西,也很开心。
哦,她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你岳父的。
日子一天天地好起来,却飞来横祸,他老公负责设计的楼塌了,砸伤了工人,他们没什么积蓄,只好借钱去赔偿医药费。
为了还债,他老公去了南方,没赚到多少钱,后来又去了美国。
她呢,一个人带着孩子,又教学又写作,累得差点吐血。
刚把债还完,儿子又大病一场,看了好多地方都没好,最后又去了北京。
听说在那里打工,差点去歌厅当小姐赚回来的路费。
这些事说着简单,当时却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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