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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称他二十二（第4页）

简国华不接茬了，别开脸笑起来。

三人到了简家门，两辆黄包车则分散在两个较僻的位置守着，大路人来人往看得清，只怕小巷口有人盯着，这才更要小心。

父亲还在学堂，母亲正在院子里浇花，见着三人进家门还有些不明就里，放下花葫芦就走上前去：“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

这一大早的该在学校上课才是。

文熙民和单藏赶紧鞠躬行礼，文熙民挺直了腰板，不敢露出病态：“伯母好，学生打扰了。”

“不打紧不打紧。”

母亲和善，只是不知道三个孩子怎么回来了，却也不细问:“这是有事回家来是吗？我去买菜，中午就在家里吃！”

文熙民本想拦着，简国华压住了他的手，对母亲讲:“是呢，姆妈辛苦些，他们都是北方来的，做些酱蹄和焖面吃吧。”

这些费事费事，好让母亲忙活起来，把人支出去他也放心些。

免得见了还得想出许多事来。

母亲拎着菜篮子出门了，简国华带着人去二进室的房间，打开了锁。

房门一开，迎面就是一把匕首冷刃从一旁闪出。

简国华一怔，反应过来后不禁喘了口气，幸亏幸亏不是母亲来开门。

单藏从一旁走出率先进了屋，扶住了人，两相一打照面显然是认识的，这把匕首也就放下了。

单藏把人扶去床边，打开学用的皮箱子，里头装的竟全是西药，还有手术刀与缝合针，药物纱布一样不少。

简国华没有多问只是扶着文熙民进屋坐着，自己转身去关门反锁。

文熙民没有靠近那个人，单藏正把人衬衫给解开，拆了止血的纱布，套上手套开始消毒。

简国华坐在文熙民身边给他揉了揉腿，一抬头看文熙民冲着他笑，讲:“还傻乐呢，疼不疼…”

“疼。”

文熙民点头，又说:“你疼不疼？”

“不疼。”

简国华白了他一眼，无奈摇头。

“他很重要？”

文熙民点头，又摇头:“他身上带的东西很重要。”

“这东西给你的？”

“我要送出去的。”

文熙民有些紧张，低头扣着手指头不敢抬头去看他。

“不能说就别说了。”

简国华把他的腿放到自己腿上，仔细给揉着:“我不问就是。”

“不是…”

文熙民讲:“怕吓着你。”

又改口:“怕你不理我。”

“他…”

没听见简国华回话，文熙民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是在斟酌用词:“前线战事吃紧，有些消息传不出去，我…我可以。”

简国华听得胸口一颤，脑海里反复涌现出他用家世之变往来通货的事，手里动作一停，人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