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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第2页）

临行前，泊言还曾对我说，待他?归来?，还要请教我许多学问上的?疑难。

他?还说，等我再次见到他?时，他?的?书法?一定会?有长足进步。

他?说这话时眉眼飞扬而轻快，这么多年了?我依然记得?。”

&esp;&esp;听着顾元直的?叙述，姜菀仿佛看见了?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稚嫩少年，然而她知道，此事应当便是沈澹人生的?转折点?。

&esp;&esp;“后来?，天盛果然按捺不住率先发起了?攻击，我朝军队奋起反击，就这样?持续了?许久。

到了?冬日，边境苦寒，将士们依然坚守。

然而天降大雪，冰冻三尺，粮草吃紧，军内逐渐开?始有了?少数动摇的?声音。”

&esp;&esp;“而天盛利用这一时机，开?始掀起猛烈攻势。

更可恨的?是，他?们还使了?诸多诡计，甚至开?始向我军投毒，妄图以此取胜。”

&esp;&esp;姜菀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天盛一直以来?都有这么多毒物?？还沿用至今。”

&esp;&esp;顾元直点?头：“正是。

听说小娘子家的?食肆前些日子便是被天盛传进来?的?毒药粉所害，险些断了?生意。

好在那几样?毒药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不会?再危害我朝的?人了?。”

&esp;&esp;他?继续道：“泊言的?父亲作为主帅，一直亲自披挂上阵杀敌，然而却在一次交手中被毒箭所伤。

他?不愿耽搁战事，强撑病体?作战，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愈来?愈严重，最后才会?正值壮年便猝然离世。”

&esp;&esp;“主帅离世，军心难免会?有所涣散。

好在沈帅的?几位副将忠心耿耿，危机之时稳定了?局面。

而那时，泊言在万般压力之下，不得?不以十几岁的?年纪披上了?父亲的?战甲，代替父亲上阵杀敌，为父报仇。

在此之前，他?原本是打算日后走科考之路，日后在朝堂之上参与政事，为朝廷效力的?。”

&esp;&esp;顾元直顿了?顿，又道：“泊言天资聪颖，又生来?便有一副好身手，因此年岁不大却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esp;&esp;“沈将军说，自己此去也是为了?去见一个名叫贺兰悫的?人。”

&esp;&esp;“沈帅便是被贺兰悫的?父亲所射出的?箭所伤，进而毒发身亡的?。

而泊言为父报仇后，自己却又成了?贺兰悫的?杀父仇人。

贺兰悫深恨他?，却屡屡成为他?手下败将。

因此，他?立下誓言，以十年为期，一定要设法?报仇。

这十年来?，泊言并非没?有遭受过种种袭击或是阴谋，但他?足够清醒敏锐，因此没?有轻易中计。”

&esp;&esp;顾元直的?语气沉了?沉：“只是我想，他?此次前去，说不定会?借天盛毒药粉之事，了?结贺兰悫此人。”

&esp;&esp;“可这贺兰悫如此狠毒，将军他?——”

姜菀只觉得?一颗心吊了?起来?，不上不下的?。

&esp;&esp;顾元直自然也忧心不已，但他?看着姜菀瘦削的?侧脸，不愿让她再为此伤神?，便安慰道：“泊言的?身手你难道还信不过？他?一定会?平安的?。”

&esp;&esp;他?有意想换个话题，便微微笑道：“我想，待他?此次归来?，兴许就要三书六聘向你提亲了?。”

&esp;&esp;姜菀一愣，瞬间?红透了?脸：“伯父在说什么？我我不明白。”

&esp;&esp;“好孩子，在我面前还遮掩什么？”

顾元直笑了?笑，“泊言临行前来?拜别我时曾说，你双亲俱已离世，家中也无?长辈，日后一些事务恐怕需要我从中操持，以你长辈的?身份出面办妥。”

&esp;&esp;至于什么事务，姜菀自然明白。

她低了?头，小声道：“我还不曾答应他?呢。”

&esp;&esp;这副小儿女的?情态让顾元直拊掌而笑：“阿菀，你忍心让泊言这般日日夜夜辗转反侧吗？”

&esp;&esp;他?玩笑了?几句，方正色道：“泊言这个孩子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了?解他?的?脾性，一旦认定了?某件事或是某个人，便永不会?改变。

我想，他?对你的?心意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