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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于是教授指示小悦，替他起草一份医学遗嘱。

说他比&ldo;9号&rdo;大十几岁，万一活不过&ldo;9号&rdo;，先于&ldo;9号&rdo;走了，那么他的遗嘱，也要永远地将&ldo;9号&rdo;镇住在精神病院。

指示小悦在遗嘱中写进这样的话‐‐&ldo;滋以精神病权威专家的身份，以神圣医学之名义，衷告继承本院院长职务之同仁，即使在本院长死后，&ldo;9号&rdo;患者也不得出院。

因某所患，乃精神病学中从无记载之个例。

一旦出院，对他人对社会之危害，尤其对当权者之滋扰，是难以预料的。

后果也将是十分严重的！

&rdo;……

教授开始口授时，小悦便迅速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儿记录起来。

教授说完，她也记完。

她复述了一遍，教授满意地点点头，说只字不差。

用指示的口吻叮嘱，小悦你立刻送到打印室去打印，打印出来立刻去找我签字！

我签了字还要盖上本院公章，然后送到保密室存档！

教授说完就走。

走到门口，转身瞪着我又说，还有你那件事儿！

不能再拖了！

你要设身处地为3号想想。

你的背心对他来说，那就好比是救命的良药！

……

我说一定一定，说最迟后天就让&ldo;3号&rdo;穿上我的背心！

……

教授一出门，小悦就忍不住扑哧笑将起来。

我看得出，替教授完成遗嘱，是使小悦快活无比之事。

我说小悦呀，你也太歹毒了吧？你这不就等于让&ldo;9号&rdo;老在精神病院里了么？

小悦说，岂止是让他老在精神病院里！

‐‐一抖手中那页纸，恶狠狠地说，要让他死在精神病院里！

别看他在你们面前一副斯文的知识分子派头，那是假面具！

其实是个色鬼，调戏过我好几次！

身为一个精神病人居然敢调戏护士小姐，真他娘的反了！

不&ldo;宏观治理&rdo;他一下行么？……

在&ldo;9号&rdo;的抗议声中，他被两个强壮的男护士一左一右架着，调到&ldo;四号&rdo;病室去了……

我终于又见到了我的背心。

我真钦佩中国民间的能工巧匠，他们利用最简单的工具，做假和做旧的本领，却堪称是世界一流的。

我的背心变薄了。

似乎可以当纱布用了。

似乎每一经每一纬，都均匀地散发着汗味儿，都均匀地附着那&ldo;xf&rdo;元素的微粒儿。

尽管我的肉眼是看不到那些价值昂贵的可爱的小微粒儿的。

但我也有些相信它们是的确存在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