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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辞从床上坐起，脸色冰冷地捡起地上的手机，目光中含着不耐和克制，他扫了眼来电人姓名还是按下通话键把手机递进曦和被子里。

是汤秋。

曦和也不接，就这么就着他的手听电话，开口时有气无力地，“喂？”

汤秋很意外，“你居然还没起床？我以为你都已经吃过早餐了！”

曦和声音软软的带着哑，昨晚哭狠了眼角还有泪痕，她此刻勉力耐着性子，“干嘛？”

“直播啊直播啊！”

汤秋拔高音调，连被窝外的顾西辞都听到了，皱了皱眉。

“你不会忘了吧！”

汤秋嚷嚷，“快给我开门，敲半天了我，再不开门就来不及啦！”

电话已经挂断，曦和不情不愿但不得不裹着被子蹭到床边准备起床。

顾西辞握着手机，“直播？”

曦和没回答他的问题，从被窝里伸出光洁匀称白得发光的腿踢他，声音带着恼怒，还有不易察觉的娇羞，“把你给我脱掉的衣服捡给我。”

☆、直播曦和给汤秋开门的时候浴室里已经响起水声了。

汤秋抱着笔记本电脑抱怨，“这么慢！”

然后凑近脸色古怪的曦和，“你昨晚是没睡吗？看起来好疲惫。”

曦和，“……”

几乎是没睡。

汤秋神经大条地没有注意到浴室那边的动静，动作麻利地开始布置直播场地。

“溪语快去画个妆，你看你憔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昨晚干嘛去了。”

曦和在梳妆台上坐下，盯着镜子里疲惫但面色绯红的自己，慢吞吞打开化妆包，“我偷人去了。”

汤秋点头，“确实像。

没事，我不告诉我老大，毕竟咱俩是一起看日出的革命友情。”

“那你可要帮我瞒好了，可别说漏嘴了。”

曦和喝了半杯水嗓子还是干干的，说起话来也慢吞吞的。

今天的遮暇是以往的三倍，曦和一边小心翼翼用美妆蛋涂开遮暇，一边在心里狠狠吐槽顾西辞。